醫療室。
宮廉雙手抱胸倚在門口,幾次欲言又止,看寓期換好藥,才問:“那個影片到底怎麼回事?確定不是有人造假嗎?”
寓期沒有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造假,再說有誰那麼大膽又那麼閒?
寓期將襯衫的扣子一顆顆扣上,遮住胸口的疤痕。
戰爭暫時停下,他們也有時間休息。
寓期換掉了那身破爛的作戰服,穿著乾淨整潔的制服,筆挺的衣料襯得人有種冷硬的感覺。
柔軟的碎髮有幾縷在額頭垂下,在他高挺筆直的鼻樑上投下一抹陰影。
少年眉眼低垂,臉上情緒沒有刻意疏離,卻讓人自心底深處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宮廉眼神複雜。
似乎從那天他表示懷疑寓言開始,就再也沒有在寓期臉上看到過笑容了。
宮廉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他只是很難相信寓言居然做出了這種事。
雖然那天早上寓言警告他時,他已經知道了寓言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喪心病狂。
“所以現在天機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雖然說晶片被摧毀,意味他已經被銷燬了,可這影片是怎麼回事?總不可能是寓博士拍的給你發過來,可如果說是有第三個人在場的話,寓博士能不知道?”
所以宮廉心裡的猜測是,這影片是天機拍的。
宮廉看著寓期的表情說道:“你說,天機會不會沒死?”
寓期眸光沉沉,“我也想知道。”
他和宮廉一樣,同樣猜測天機沒死。
尤其天機本身也是個謎。
她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面前展露出來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這樣的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他也很想知道,天機沒死的話,現在去了哪兒。
還有……她也沒有一絲訊息傳來。
以她的作風,她巴不得將他拴在身邊,這都已經第四天了,早該出現了。
什麼事拖住了她的腳步?
…
第四天。
星海防線沒有日夜交替,按時間算,現在是凌晨三點。
主控室及時發現南部有人意圖偷襲,戰爭就此打響。
士兵們在一分鐘內集合完畢,拿起武器踏入兇險的戰途。
一座靈活小巧的黑色機甲穿梭在敵方的幾個戰艦中,東一擊西一擊,火光四濺,很快打亂了他們的佈陣。
為其他士兵佔據優勢,搶奪一線生機。
敵方主艦,主控室內,金髮碧眼的指揮官兇惡地瞪著螢幕上寓期操控的黑色機甲。
可謂是咬牙切齒。
“又是他!”
技術員說:“就是這個新過來支援的少將,因為他實在太強大了,所以我們才打了這麼久。”
他們是幾個星球聯合起來的軍隊,就算之前智星的綜合實力再怎麼遙遙領先,他們聯合起來也足夠勢均力敵。
而且他們又是偷襲,搶佔先機,按照計劃,一開始是有很大的可能能夠佔據優勢的。
寓期的實力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導致他們需要頻頻更改作戰計劃,數次亂了自己的陣腳,這才把這場戰鬥拖到了第四天。
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點好訊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