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站起身開口道:“莫不如我們就先假降,取得馬超的信任,以待時機。
我相信夏侯淵將軍聞聽冀城有失,馬超全據隴右,必定會引兵來攻。
屆時我們內外夾擊之下,興許就能殺了馬超。”
梁寬的一席話,聽得眾人紛紛頷首。
與其現在和馬超拼個你死我活,莫不如留的有用之身,以立功勳。
楊阜止住哭泣,想了想又開口道:
“兄長,你帶兵一方,如果得到馬超的重用,必定會讓你守衛一城。
我相信馬超雖強,但沒有什麼信義,其麾下士卒雜亂,不好管控,他們之間矛盾重重。
再加之援軍不熟地形,見到馬超平定隴右,興許過兩三月便會走了。
所以我覺得打敗馬超並未困難之事,到時候外派駐守之人,再響應夏侯將軍起義。
只要我們謀劃好了,必能替全州士大夫一雪前恥。”
楊阜斬釘截鐵的說道。
姜囧也點點頭,雖然他與馬超是世交,但總歸還是要跟著主姓姜家走的。
“且等待機會。”姜敘攥著拳頭點頭應下。
楊阜見眾人都同意了這個決策:“我們暗中聯絡想要反馬超的人,進行盟誓,從中取事。”
“本就該如此。”
眾人紛紛點頭。
“報。”
就在楊阜剛吩咐家人擺酒,在庭院當中擺上盟誓的東西。
親自守著門的宗族子弟闖進來抱拳道:“兄長,閻溫在外面,死活要進來。”
“閻溫!”楊阜一聽這話,眯著眼睛道:“他還敢來,不怕我殺了他?”
“義山,切莫動手。”梁寬急忙勸解了一句:
“且看看他是來做什麼的,以免被馬超懷疑。”
對於閻溫,經過涼州刺史韋康的解說,那早就成為了馬超的人。
甚至連閻溫主動請纓去長安求援軍,都是為了到馬超軍營當中,告訴冀城的情況。
否則馬超才不會那般的對待他!
此人心思沉穩,大家先前都被他給騙了。
眾人這才該盟誓的酒各自倒上,裝作宴飲的模樣,請閻溫進來。
閻溫進入廳內之後,看著眾人飲酒作樂,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沒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重新把腳埋進廳內,看著眾人推杯換盞,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馬超都要進城了,爾等為何還要宴飲?”閻溫忍不住大喝一聲。
他沒想到的是不止是韋康早就想要投降了,看著這些人的表現,竟然也是想著投降。
竟然都開始開宴席慶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