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倒是頗感意外,難不成劉捷他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是的,小人卻是知道一點訊息,張家管事曾經親自來聯絡過小人。”劉家家主小聲說道:
“包奎是張家的人,每年都會送給張家大批錢糧,少將軍砍了他,憤怒的百姓又誅殺了包家的人,為益陽縣的百姓出了口惡氣,可這也惹怒了張家。
故而張家管事命我,讓我在五溪蠻兵圍城後,藉機開啟城門,迎接蠻兵入城。”
“哦,那你為何現在才說?”主薄劉邕面上帶著怒色。
“還望主薄勿要生氣。”劉捷隨即誠懇的說道:“劉皇叔就好比是過江龍,才剛剛在荊南四郡站穩腳跟。
如今曹仁率領大軍就在荊江的北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攻過來!
可讓我開啟城門的是張家啊,我敢不答應?
張羨早在官渡之戰的時候就響應曹丞相,叛變了劉景升。
他振臂一呼,荊南四郡皆反,數年間,劉景升都不能平地荊南四郡,張羨故去,其弟張仲景更是神醫,名聲響徹荊州大地。
我冒險將此事告知少將軍,就已經將我劉家族人放在火架上烤。”
“那你為何又願意坦白向少將軍稟明瞭呢?”主薄劉邕質問道。
“少將軍能率領幾百人就能擊敗上萬人的蠻兵,這件事給了我信心,這荊南四郡終究是會姓劉,而不是姓張。
若是我等受了欺負,愛民如子的劉皇叔更是會為我等出氣,故而我才有底氣,決意要把這件事告訴少將軍!”
關平舉手示意劉邕不用在追問了,劉家家主已經做的很好了,都是同行的襯托,想其餘兩家家主還在裝死。
畢竟誰都不是能夠下定決心,在出現結果之前就拿著身家性命賭一場的。
“劉家家主且放心,若是遇到不公事,儘管來找益陽縣縣令劉邕劉南和,他更會為民做主的!”
關平笑了笑:“你的今日的表現足以證明了你對劉皇叔的忠誠。”
“多謝少將軍理解。”劉捷抱拳行禮道:“我已經將那張家管事的從女閭之中抓出來了。”
“劉縣令,且把此人關進牢房,好生看押。”關平吩咐了一聲。
“喏。”
劉邕對於擔任益陽縣縣令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地方,便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關在大牢之中的包亮,是包家的唯一倖存者,此時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哐啷,牢門開啟,包亮掙扎著起身道:“是送飯的不?我要餓死了!”
一個人被推了進來。
哐啷,牢門重新上鎖,順便一張大餅被扔了進來。
包亮見有食物被扔進來了,一個餓虎撲食,把大餅牢牢握在懷中。
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乾硬的大餅,根本就沒來得及看著後面進來的人。
現在誰來了,都沒有他手中的大餅香。
張家管事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跌坐在潮溼的稻草之上,當一幫人把他從女閭之中拖拽處理的時候,他就嚇尿了。
在一聽城中百姓大聲議論少將軍帶著三百人就俘虜了好幾千的蠻兵,打的那些蠻兵狼狽逃竄,根本就不敢停下來,跑的比兔子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