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三次,可屋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葉曼文看了眼懷中睡夢中仍皺著眉頭的貝貝,一個念頭突然從腦海劃過,葉曼文後背一涼,伸手砰砰砰的拍打著鐵門:
“吳老闆,你開開門。”
“開門啊,吳老闆。”
“吳老闆!”
葉曼文把耳朵附在鐵門上,側耳傾聽了一會,可屋內一點聲音也沒有傳來,其立馬轉身摁響了隔壁的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花大姐才把門開啟,看到摁門鈴的是葉曼文,臉色一板,以為葉曼文是為之前她說吳晚娘閒話,而上門興師問罪的,搶先開口道:
“怎麼,小姑娘,老太太我也只是陳述實情,你想......”
“老太太,我可以看看你家門前的監控錄影嗎?”葉曼文不待花大姐說完,著急打斷道。
以為要大戰一場的花大姐,為之一愣:“看什麼監控錄影?”
“我想確認吳晚娘是不是在家裡。”
“在不在家,你摁門鈴不就知......”花大姐聲音戛然而止,突地把聲音拔高了十個分貝:“造孽哦,吳晚娘不會想不開,在屋裡自殺了吧!”
花大姐一臉恐慌,連忙把葉曼文讓到屋內,一邊喋喋不休:
“這可怎麼辦哦,小姑娘,我們是打120叫救護車,還是打110叫警察啊?!”
“這人可千萬不能死啊,就住在我家隔壁呢,這要真是死了,我平日裡哪還敢出門啊,不對,就是在家待著也害怕呀。”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我楊花花平日就多說了幾句那個女人的壞話,您可得保佑我,千萬別讓那女人纏著我啊......”
葉曼文把貝貝安置在沙發上,檢視監控錄影時,花大姐已經撥通了電話:
“喂喂,兒子啊,你這會兒啊,千萬別往家走,我們樓裡死人了,可別被她相沖了,要走倒黴運的。哎呦,死的人還能有誰,就是那個......”
“花大姐,趕緊撥打120,叫救護車。”葉曼文從監控畫面裡面轉過頭來,大聲打斷花大姐的通話。
一小時前,吳晚娘把貝貝趕出家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吳晚娘肯定在家裡。
“這,這人真......死了?”花大姐抖著嘴,手機哐當一下掉在地上。
葉曼文皺眉,拿出手機撥打了120了,一邊拉開客廳左側通往陽臺的落地窗簾。
兩家的陽臺相距不遠,也就2米多。
“老太太,麻煩您給我準備幾床結實一點的床單。”葉曼文把外衣脫掉,活動活動了手臂。
“好好好。”
花大姐早已心神失守,一下子把葉曼文當成了主心骨。
葉曼文把拼接的床單打成了一個死結,在床單的第一節綁了個細小的瓷碗,讓花大姐牽著理順的床單,接著掄圓了往隔壁陽臺的護欄上一拋。
“成了。”葉曼文接住穿過隔壁陽臺護欄,而後繞回來的床單。
花大姐嘖嘖稱讚:“小姑娘,厲害,太厲害了。”
這門技術,她在監獄裡練過無數回,在她得知自己患上了癌症後,目的只有一個:越獄。
葉曼文把床單在自己腰間打了個死結,隨後兩手各抓一邊的床單,向後退了幾步,接著往前助跑,單腳踩上陽臺護欄杆上,縱身一躍。
“啊~”
葉曼文在花大姐的尖叫聲中穩穩的落在了隔壁的陽臺護欄杆上。
*
吳晚娘的家裡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