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梅一副受了委屈卻又隱忍假裝堅強敘說的模樣落在年輕的警官眼裡,心都要化了:“既然詠梅小姐明確指出項鍊就在這曼文的衣櫥裡,顯然不是空口說白話。”
年輕的警官看了眼盛氣逼人的吳晚娘,轉身對著一群大氣不敢出的繡娘大聲呵斥道:“哪個是曼文?趕緊站出來,這時候知道怕了,晚了!”
警官話音剛落,院子的繡娘便自動的向兩側挪移,把中間的曼文顯露了出來。
臃腫肥胖的身材,洗得發白的灰色T恤及寬寬鬆鬆的尼龍褲,還梳著兩條早已過時的麻花辮。再加上那副暗黃憔悴的面容。
曼文的形象在警官的心中瞬時與小偷畫了等號。
“你有權選擇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警官利落的掏出手銬,就要往曼文手上拷,卻不想手銬被曼文緊緊的抓在了手上。
上輩子就是如此,從報警到項鍊被找到,她從始至終就沒有辯解的機會,一開始就被認定為小偷。
憑什麼!
就憑自己貌不驚人?就憑自己老實可欺?
曼文努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盯著警察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就憑這個女人的一面之詞,你們就要逮捕我,你們警察平時就是這麼辦案的?”
被人當眾質問,警官心中頓時惱火,拉了拉手銬,結果紋絲不動,更覺在美人兒跟前丟了面子,抬腳就往曼文的腰部踢去:
“我們警察怎麼辦案,你這個小偷管得著嗎?”
曼文剛要往旁邊躲開,腰部卻冷不防的被人從背後摟住,堪堪的躲過警官一擊。
英雄救美的人正是從二樓接待室下來,準備去機場的紀昀、林初一二人。
紀昀對倒在他懷中曼文催促道:“快起來,小爺的腰快要被你壓斷了。”
曼文愣了愣,隨後滿臉羞紅的直起了身子。雖然她和男友從小就在一起,可是最多就是牽牽小手,她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接近。
林初一一手一個行李箱,丹鳳眼微微一眯,對著年長的警官道:“吳警官,你們平日果真就是這樣辦案的?”
“哎呦,這不是林大少、紀大少嗎,你們兩個怎麼跑這兒來了。”
今個兒早上他才好不容易把這兩尊大佛送出警察局,誰曾想在這裡又遇上了,吳警官原本挺直的腰桿瞬時彎了60°,右手用力掐了一把那位臉色變得發白的年輕警官:
“小楊剛剛只是腿抽筋,沒有傷著紀大少吧?”
楊警官早上親眼目睹警察廳廳長親自把林初一與紀昀送出的警察局,自然知道這兩位是大爺,惹不得。
他此時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都怪自己色|心作祟,才如此魯莽行事,其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著紀昀90°鞠躬道:
“對不起,紀大少,小的讓你受驚了,還希望您看在廖廳長的面,繞小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