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旭堯確實也有截胡楚氏這項合作的想法。
但楚鳳卿鎮靜的表情卻很是篤定自信：“他不知道。”
華妤有些意外，低頭瞥了一眼跟前的人：“你怎麼這麼確定？”
“伊萬夫婦來參加這次拍賣會的訊息，是餘何清透露給我的。”
“在F國，論情報這項能力，沒有人能比他強。”
楚鳳卿視線瞥向別處，一邊從容的同前來問好的人微笑致意，一邊抽空解答她的問題。
“餘家表面上是圍棋世家，背地裡卻黑白兩道通吃，尤其是在F國那樣黑道世家如過江之鯽的地方，近幾十年的發展更是一騎絕塵。”
所以餘何清有充份的能力得到關於伊萬集團的情報，更足以輕而易舉壟斷這項情報不被他人知情。
華妤沉默良久，腦中飛快的回想起關於餘何清這個人的記憶。
心底此時才不由感慨，平時她花費在學習和拍戲上的時間太多了，對楚氏相關的事情瞭解的簡直微乎其微。
以至於到了這樣的關頭，她想幫忙，卻一點力都用不出來。
兩個人在眾多來客之間輾轉，說是帶華妤去見朋友，但結果誰也沒有理，轉了一圈以後就直奔拍賣臺右側而去：“我先帶你去和伊萬夫婦打個招呼。”
因為楚鳳卿討厭周圍那群男人們膠著在華妤身上的視線，他知道盛裝打扮後的華妤對男人這種雄性生物而言意味著什麼。
若不是礙於場合和時機，他甚至想將這些人的眼睛挖出來餵狗。
華妤問道：“現在就要去見他們嗎？”
“嗯。”楚鳳卿道，“宜早不宜遲。”
會場上沒人注意到這對低調的外國夫妻。
楚鳳卿和華妤率先走過去主動伸手問好：“伊萬先生您好，歡迎您和夫人一起來到華國。”
開口便是一連串流利的F文。
兩人之前曾在一場商業座談會上過一面之緣，當時負責演講的就是楚鳳卿，雖然兩人沒有過直接接觸，但都是知道彼此身份的。
伊萬夫婦看向楚鳳卿和華妤，目光不由一亮。
彼此握過手後，伊萬先生也回道：“您好，楚先生，好久不見…”
兩人很快就熱絡的攀談了起來，華妤在一旁卻微微有些僵硬。
因為她一個重生的老古董對F文這種東西真是知之甚少，除了基本的社交語句，其他的簡直微乎其微。
而且明顯楚鳳卿同伊萬先生之間的話題已經越來越專業，已經不是她所能理解的領域了…
華妤心底有點尷尬，只能大大方方地陪著親和禮貌的微笑。
但楚鳳卿也不知怎麼，後背長眼睛了似的，像是察覺到了她那絲微弱的緊張。
在與伊萬先生交談時，不著痕跡抬手拍兩下她的手背，動作萬分溫柔輕緩，彷彿是在安撫，叫她安下心來，一切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