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妤被他噎的一瞬無從辯駁。
正常人誰會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不講道理啊?
氣血上頭不但不知教訓反而更加不服氣:“你這難道不是強詞奪理趁人之危嗎?憑什麼都要算到我的頭上?”
憑什麼到頭來他就是君子了?她要食言才能倖免於難?
明明就是他故意的…明明就是他!
楚鳳卿挑唇,見她明明都快軟成了一灘泥,卻還是不長記性的同他要強。
淺淡的笑容裡多了一抹清冷色澤的光暈:“你儘管繼續說下去,我還能夠更加趁人之危,你信嗎?”
這句話裡迸發出的危險哪怕不去細分這句話,華妤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唇瓣張了張,終於說不出話來了…
她害怕他口中所謂的“更加趁人之危”,儘管她覺得堂堂鳳儀將軍此刻真的是慫的要命。
但見她偃旗息鼓,楚鳳卿卻好似終於滿意,方才一直扣著她後腦不讓她動彈半分的手掌,此刻竟溫柔的撫摸起了她的額角,她的發頂,力道輕緩的就像是在安撫一隻剛炸毛的貓。
一點一點撫平她的緊繃,卸下她對他的防備。
“睡吧。”他輕聲道了一句。
華妤:“……”
她根本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丟了這麼大的人,她只能渾身僵硬的躺在他懷裡撞死。
偏偏楚鳳卿還用力將她撈在懷裡抱了抱。
她胸口跳的厲害,那是一種好像快要猝死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快瘋了,有些要命的想,會不會她做他的未婚妻一天,她就再也無法避免類似的風險?
一次都已經這樣了,再來幾次她真怕自己就這麼猝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這樣可怕的心跳才逐漸緩和下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她漸漸的平復,漸漸的寬心,漸漸的睡了過去。
但心跳的亂七八糟的,又豈是華妤一人?
楚鳳卿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畢竟是男人,他要平復的總要比女人多的多。
過了許久他都沒有睡意,但懷裡溫暖的懷抱他又並不打算撒手。
只是在想,華妤和林若媛不一樣,兩個人從頭至尾都不一樣。
也許她會在他身邊停留很久,只要他不撒手,甚至會一直停留在他身邊也說不定。
他做著沒有任何事實依據作為前提的設想。
但卻還不知道,夜晚在老太太的房間裡,華妤和老太太兩個人到底談了些什麼,結果又是如何…
“你會離開我嗎?”知道女人沒有意識,他問了出口。
所以也只有黑夜能聽到他話語裡,像是抓住唯一一顆稻草似的落寞,儘管微乎其微,但對他來說,已經是情緒外洩的極致。
然而最終回覆他的,同樣也只有寂靜無聲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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