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妤的心毫無預兆的顫了一下。
她嘴唇張了張，看著頭頂男人被橘暖色的燈光映照著的臉龐，就好像無論如何也照不到他眼底心裡去似的。
她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捏著她腰間的那雙大手瞬時手緊，華妤的心裡也隨之流淌過一陣難以言說的滋味兒，她覺得自己似乎能理解到楚鳳卿現在的反常究竟是因為什麼了。
於是唇角輕輕勾了一下，她溫聲開口：“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吧，畢竟在那個年代，我已經死了…”
死在了戰場上，她渾身是傷，已經力竭，不可能再有生還的可能，不然靈魂又怎麼會跑到這個年代來？
兩個人貼的極近，華妤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脊背微微僵硬，眼底似閃過別的一些什麼東西，快的令人捕捉不到。
華妤的眼眶隱隱地紅了起來，但是卻笑了，笑的清淺動人：“如果你是捨不得我，那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還不行嗎？”
楚鳳卿唇瓣繃的緊緊的，沒有說話，下一刻又將華妤的唇堵住了，只是這一次他的唇輾轉碾磨，卻比之前纏綿輕柔許多。
像是吻著什麼極其珍貴的事物，帶著幾分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依戀。
華妤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乾脆放鬆身體，乖順的逢迎接納他的席捲。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到耳邊隱約傳來他低沉的話語：“…記住你說的話，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準輕易離開我…”
“華妤，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霸道又不容置喙的替她做了決定。
華妤胡亂的用力點頭，像是生怕他看不到自己的回應。畢竟是楚鳳卿提出的要求，她怎麼可能拒絕？
楚鳳卿莫名感到一切都不夠，眼底越發的暗，像是無底洞般深不見底，貪婪的想要汲取有關於她的一切，他低伏在她滾燙髮熱的耳尖，一邊吻一邊暗啞著嗓音誘哄：“交給我，可不可以…”
交給他，她就真正只屬於他了，彷彿這是一種將她牢牢拴在身邊的方式。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華妤被陌生又綿密的情愫撩撥的渾身難受，還問什麼可不可以？
不等他繼續問她，華妤便仰起頭，主動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楚鳳卿的喉結滯了滯，之後便再也不顧收斂，攜帶著鋪天蓋地的情潮將她徹底淹沒。
兩個人不知道何時糾纏倒床上，衣服也散落了一地。
男人在這種事上天生無師自通，華妤卻並不是。這天夜裡，她在不斷沉淪的過程中，突然遭受到一股莫大的痛楚，也感受到了身前這男人與他平時的疏冷淡漠完全不同的一股狠勁兒。
總之饒是身體素質極好的華妤，也被這場毫無預兆且突如其來的情事差點要沒了半條命，而後數不清多少次後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了。
再次睜眼時已是日曬三杆，因為突然想起自己的處境，華妤被自己生生的驚醒了。
緊隨而至的就是渾身被碾壓過一般的痠痛，終是沒忍住，華妤倒吸了一口冷氣：“嘶…”
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一拽，華妤整個人被帶了過去，後背緊緊貼上男人身體的同時，楚鳳卿略帶些暗啞的嗓音也從她耳後不疾不徐的傳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