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媛也不想這樣,她最近的狀態氣色,實在太差了。
如果卸了妝單看素顏,比現在還要嚇人,像鬼一樣,打了好多層粉底,遮都遮不住,沒辦法了她只能破天荒的化了一次濃妝。
畢竟今天事比賽的日子,太多雙眼睛盯著她了,為了自己能夠成功從那個魔鬼身邊脫身,繼續自己的事業,她不出席這場比賽還不行,否則她就等同於是中途棄權了。
否則好端端的誰敢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餘何清繞到後臺和楚鳳卿一起坐在二層最佳的觀看位置,隔著層透明的窗戶,看著林若媛臉上的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說這種話可能損了一點兒,但你不覺得她今天化的有點像紙人啊?”
“紅的紅,白的白,黑的黑,各種顏色可以說是涇渭分明瞭。”
餘何清雖然脾氣好,整日笑嘻嘻的,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那都是他的表象,千萬別有人惹到他,不然他轉眼就可以直接變成魔鬼,還是讓人恨的咬牙切齒卻束手無策的那種。
楚鳳卿沒什麼閒情逸致陪他討論什麼妝容,視線也僅是從林若媛面上一掃而過,彷彿今天的林若媛與平時的她沒有什麼不同。
都是路人甲。
他定定的看著華妤,手指輕輕在窗框上點了點,才問道:“查出來威廉來華國的目的了嗎?”
威廉是M國大亨,權勢重心也只在M國那邊,若說他是來找林若媛,楚鳳卿不太相信。
威廉是他了解過的眾多人中,最瞧不起女性的那一位,沒道理會為了一個女人花費這麼大的精力。
餘何清無語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忽然間覺得林若媛也挺可悲的,可悲又可恨的一個角色。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還能是什麼目的,追妻唄,自己的妻子都要當著全世界人的面給自己帶綠帽子了,這是哪個男人能忍的?”
男人可以不愛,但是男人有尊嚴和佔有慾。
一想到自己平時不屑一顧的女人,竟然敢膽大包天的欺騙自己跑回孃家,還試圖給自己帶綠帽子,哪個男人能忍得了這種背叛和羞辱。
楚鳳卿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是聽懂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卻又不太理解這麼做的意義。
餘何清翻了翻白眼,面無表情解釋。
“林若媛當初不就是為了她的影后夢,接受了威廉極具誘惑的條件,才拋下已經癱瘓的你,秘密跑去M國的嗎?”
“威廉後來往她身上砸了不少錢,投資了各種影視公司,把她捧成了影后,但其實都是表象。他一面捧她的同時,一面又帶她出入各種聲色場所,玩盡了各種他們那個圈子裡最骯髒不堪的遊戲,並且樂此不彼,什麼換妻,亂交,亂七八糟沒有下限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玩不到的那種。”
“這麼多年來,林若媛可能是受不了了吧,一面又想背有靠山,維持住她影后的身份,一面又想擺脫威廉對她的折磨。”
“所以她轉頭就將目光盯向了你啊?你扮豬吃老虎這麼多年,如今沒了三房那邊的威脅,也掃除了京城的一切障礙,在華國可謂是如日中天,是眼下所有人當中,唯一能與威廉得勢力抗衡的人。”
“如果林若媛擅自和威廉提出離婚並且離開他,必將會遭受他全方位無死角的封殺,她不想失去她現在在娛樂圈裡的聲望和地位,又不能和威廉硬著來,她不回來找你這個冤大頭她來找誰?誰讓你當時對她好呢?”
餘何清似笑非笑,又有點幸災樂禍的興致說:“畢竟在所有人眼裡,你曾經為了救她,可是差點連命都不要了呢?”
所以林若媛的回國,從頭至尾,都是帶有目的和計劃性的。
她可能是真的對楚鳳卿有一些感情,但在她的利益和目的面前,那些感情都因此而變得可有可無,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就算她不喜歡楚鳳卿,她也是一定要回來的,楚鳳卿和威廉之間,傻子才會選擇威廉。
威廉也正是因為一眼就看出了林若媛的計劃,才來華國找她的。
在林若媛的計劃裡,如若她真的和楚鳳卿在一起了,楚鳳卿可能會為自己的女人做一切事,但是威廉不會,他不會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得罪一個得罪不起的人,更不會為林若媛去傾盡人力物力。
這就是林若媛打得如意算盤。
這樣看來,楚鳳卿的確像是個倒黴到家的冤大頭。
楚鳳卿的眉眼皺的更深了,隱隱有些不耐煩,語氣也沉著:“我對她好?那不過是基於未婚夫妻之間的基本禮儀和責任罷了。”
與其說是對她好,不如說是她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更像是點頭之交的那種朋友。
從頭至尾他對林若媛作出逾矩的表現,怎麼到頭來都以為他對林若媛是有感情的?
餘何清道:“你是你,別人是別人。當時你們兩家是聯姻關係,只要你不明明確確的把你不喜歡林若媛這事情說出來,任誰看了你們兩個不會帶著有色眼鏡。”
有的觀念別人已經先入為主,所以誤會都是在所難免的。
聽了餘何清這麼多長篇大論,楚鳳卿心底只有一個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