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妤有些呆滯：“那他…”
三槍，絕不是開玩笑的，華妤啞然，難不成宮旭堯他…死了？
所以她聽到槍聲那一刻才會感到胸口一陣莫名的劇痛，雖然完全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可是那陣疼痛卻那麼清晰。
竟不像是屬於自己的情緒。
華妤木訥的緩緩捂住了胸口，或許，是從前的華妤殘留在她體內的一絲執念？？
阮飛雪沒察覺到華妤在走著神，想起當時的場景仍是心有餘悸：“他傷的很重，有一槍是對著他胸口打過去的，但是險險避過了要害，留住了一條命…”
“不過楚臨澤說，他雖然留下了一條命，人卻多半是廢了，後半生也基本在牢裡度過，不可能會再有出頭之日…”
下場也是相當的慘。
宮旭堯半輩子都是心高氣傲的走過來的，後半輩子卻要面對這樣的人生。
鑑於他曾經的所作所為，華妤不同情也不可憐，但卻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造化弄人…
只是有一點華妤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先後打了三槍？”
這聽起來卻更像是在蓄意折磨人吊著人命，楚鳳卿素來果斷乾脆，並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便勾起阮飛雪腦海裡一些匪夷所思的回憶，她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這也正是我要和你說的…三槍，只有開頭那一槍是楚大哥打的，但是他心急你的傷，第一時間就帶你看醫生了…至於後面那兩槍，你大概想象不到…”
阮飛雪越說越嚴肅，表情透著不可思議：“…是林言打的。”
華妤瞳孔瑟縮了一下：“…他也一起跟來了？”
“嗯嗯。”阮飛雪點了點頭，“他是跟著楚大哥他們一路跟過來的。雖然我也能理解他這麼做的理由，但是他出手實在太狠了，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他身上有這麼重的殺氣…”
她轉向華妤：“越發給人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變的都不止是陌生…”
變的甚至令人覺得有些可怕。
不光楚臨澤覺得林言奇怪，就連阮飛雪也是，她今後每次再想到林言，第一時間憶起恐怕都會是他那副舉著槍渾身沾滿戾氣，沒有一絲動容與退縮的樣子。
華妤聞言不太自然的避開了阮飛雪的眼眸，緘默半晌，才隨便扯了個理由：“可能也是因為太擔心我們…一時間被逼的急了…”
但實際上真相究竟如何，華妤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只不過卻不能說出來。
阮飛雪還在將信將疑，華妤迅速打斷她的思路：“…那他現在人呢？”
既然他來了，她為什麼沒有見到他。
“他走了，得知你脫離危險以後他就走了。”阮飛雪道，“他跟我說，怕你醒來以後看到他心情會不好，讓我好好照顧你，他先回京城了。”
阮飛雪不明白：“你為什麼看到他心情會不好？”
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也沒見兩人起過什麼爭執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