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傭人聽到華妤的話,木著一張臉抬起了頭,這畫面同早上比起來真是別無二致。
顯然是想要拒絕華妤的要求。
華妤立馬道:“你在不在這裡站著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沒有被別人觀看著洗澡的習慣。況且你在房間的門口守著,我想跑也跑不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的語氣前所未有冷冽,顯然已經十分不悅。
傭人陷入猶豫,得罪了這位要是把狀告到先生那裡,她們顯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最後還是應允:“那我就守在門外,有事您隨時叫我。”
華妤沒說話,目送著傭人離開浴室。等到門口沒有傳來聲響,確定不會有人再進來,華妤立刻將洗澡的熱水關了換成了冷水。
靠北的城市冬天的冷水不是一般的冷,不消片刻華妤便整個人浸在了刺骨的冰冷中,凍的她渾身發抖,都險些支撐不住,但最後還是咬著牙硬生生的堅持著。
等到她泡的頭腦甚至都有些發昏,外邊的傭人也開始起疑:“華小姐,您洗好了嗎?”
華妤猛地掀起掛著水珠的眸子,抖著牙齒冷聲道:“就快了!再等等!”
於是立馬又把冷水切換成了溫水。
周身的面板經歷了大冷大熱,竟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從頭到腳泛起了詭異的粉紅,竟真像是泡澡泡久了。
生怕自己方才白挨凍,她連忙對門外喊道:“我好了,你進來幫我一下吧,我自己起不來。”
傭人立馬推門而入,見她表現的還算正常,便也沒有多生疑心拿著乾爽的浴巾將華妤從水裡撈出來包裹住。
等到換好衣服從吹乾頭髮躺下休息的時候,宮旭堯也回來了,
一進屋子,就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華妤鼻子本來不太舒適,可是卻聞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這人喝了多少酒。
但華妤本身是不想和宮旭堯打交道的,於是便閉上眼睛裝睡。
宮旭堯看清房間裡的情況,沒有吵醒華妤,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拿出一根針,拂開華妤的頭髮,便對著她的脖子紮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華妤被扎的簡直想罵人。
這兩天以來她脖子上都不知道捱了多少針!都快把她紮成馬蜂窩了好嗎?既然是麻醉類的藥劑紮在哪裡不行?偏偏就只盯著她一個地方不放?
在心裡將宮旭堯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華妤的力氣很快又所剩無幾。
身後的床鋪一陷,華妤知道是宮旭堯躺了下來,雖然昨天夜裡兩人也是一起躺在一張床上,但華妤渾身上下還是下意識緊繃了起來。
一隻手臂未經允許的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身後一帶,使她整個背都嚴絲合縫的貼在了他的懷裡。
華妤呼吸緊繃了,濃烈的酒氣從背後一陣陣飄來,她卻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華妤?”身後的人低啞著嗓子叫她名字,似在試探她睡沒睡。
華妤緊緊捏起拳頭,沒有吭聲。
宮旭堯身體一頓,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之後忽然將臂彎下軟綿綿的身體一帶,使得華妤正面撞入他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