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給阮飛雪松綁,沒有經過宮旭堯的允許,自然是不太可能行的通的。
但華妤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阮飛雪的傷勢不輕,她必須得先想辦法叫人給她治療一下,之後再說之後的問題。
繩索比她想象中的難解多了,華妤實在惱恨自己現在這幅弱不經風的沒用樣子,連解個繩子都困難到這種地步。
冷不防身旁的阮飛雪卻忽然猛抽一口冷氣:“華妤,你的手怎麼了?”
不,不止是手,她才想到華妤是坐著輪椅過來的!剛看到華妤安然的樣子,便沒敢往壞處去猜,可如今一想才覺得有些後怕…
說不準的,宮旭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綁架她們,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一想到這些,阮飛雪就有些崩潰了,情緒止都止不住,眼淚噼裡啪啦的就掉了下來:“…華妤。”
二十幾年過的順遂溫馨,在家人和朋友的庇護下成長,哪怕是遇到過挫折,顯然也從未遭遇過這樣的橫禍…
這一切卻都是因為她…華妤猛地咬住下唇,用疼痛刺激神經,勉強穩住了手上的顫抖,替她擦了擦眼淚,愧疚又心疼的安撫:“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他就是給我打了些麻醉的藥物,來限制我的行動而已,等藥效過了我的身體自然就恢復了…”
她們被綁過來的時候,就每人都被打了一針,阮飛雪自然也能想象的到是什麼東西,但好在不會對人體健康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阮飛雪的心猛然從高空落回實處:“…真的嗎?”
只不過情緒還是有些撐不住罷了,兩日來擔驚受怕,卻一直不敢洩露出自己的軟弱,如今華妤來看她,內心有了依靠,她的情緒也終於狠狠的鬆懈了下來。
“嗯嗯。”華妤重重的點了點頭,旋即才又低下頭開始專心替她解繩子,口腔裡濃郁的血腥味兒蔓延而出,她沒叫阮飛雪發現,一口吞了下去。
“你醒來以後他們為難你了嗎?一日三餐都還是正常的吧?”
阮飛雪點了點頭:“到了吃飯的時間會有傭人來送…”她的哭腔緩和了不少,微微壓低了聲音,“但是我不想把自己搞的太狼狽,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就狠著心吃下去了…”
華妤不禁扯了下嘴角,只不過弧度有些苦澀罷了。沒想到阮飛雪和她想法一致,不過這樣即使她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她,她也能放心一點了,至少不會太虧著自己。
阮飛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小聲說:“華妤,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你說…你說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她們現在基本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了,可以說是十分渺茫…
華妤瞥了一眼門外,之後抓著阮飛雪的掌心攤開,寫了一個“安”字。
阮飛雪一怔,瞬息之間明白,華妤是在告訴她安心,或者少安毋躁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睛,是在跟華妤詢問。
華妤一邊在她的手心裡寫字,一邊對著門外開口:“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不在京城了,獲救的機率不大…”
與此同時她的手被忽然捏緊,因為她在阮飛雪手上寫下的話是:“我們得想辦法自救。”
阮飛雪必然是因為這句話感到緊張了,無聲的對華妤開口:“…我們兩個??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