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菲還在哺乳期,張元君就代老婆多喝了幾杯。
“元君,元君,來唱歌。”酒店提供了一臺戶外點唱機。
張元君道:“泰國KTV我哪裡會唱。”
“有中文歌,”劉火華翻著螢幕,“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歌,還有鄧麗君和王妃呢。”
“我唱我唱。”一聽王妃,劉藝菲就起勁了,“《紅豆》,點上點上。”
劉藝菲KTV三板斧——《紅豆》《流年》《我願意》。她連自己的歌都不唱。
“有時候有時候……”
張元君還坐在桌邊,跟在《調音師》裡扮演鄭娟姦夫的馬天明警長的於合偉小酌幾口,笑道:“每次去KTV就是這幾首,我都聽煩了。”
於合偉說:“挺好的,唱唱歌放鬆放鬆。”
張元君正要開口。
“張老師,我敬您一杯。”關小彤舉著杯子說道。
“你喝不少了吧。”剛才吃飯的時候張元君就注意到關小彤喝了好幾杯。
“沒事,我在家經常陪我爸我爺喝酒。”關小彤道,“這才哪到哪。”頭一仰,幹了。
“可別被小姑娘比下去。”於合偉看熱鬧。
張元君也不含糊,喝了一杯。
喝完酒,關小彤也不走,而是坐在張元君旁邊,北京大妞自來熟加嘴碎的特點在她身上體現得特別明顯,藉著酒勁,坐下就開始跟張元君和於合偉聊。
“我來過好幾次泰國了,但拍戲是第一回,聽說泰國人很迷信是嗎,作法啊,小鬼啊什麼的。張老師,你去看過嗎?”
張元君就跟她聊:“參觀了幾間寺廟,沒看到作法養小鬼這些。”
張元君沒看過,但也聽過,娛樂圈不少人信這些,聽說有的人在泰國常年供奉,求自己能紅,也求對手別紅,還有鬼迷心竅希望對手橫死的。
這種東西,拜一拜求個心理安慰就好,拜完了該怎樣還是怎樣,把希望寄託在這種東西上,紅不了也是活該。
在場和關小彤最有共同語言的應該是隻比她小一歲的趙露絲,但關小彤好像不喜歡趙露絲,不怎麼跟她說話,她一個20歲的年輕人一直跟劇組裡的前輩有說有笑。
“張老師,您拿了那麼多獎,您覺得哪個獎最牛X。”私下裡說話沒遮攔。
但張元君也確實沒想到獎可以用牛X這個詞來形容。
“要說最牛X的獎,那肯定是金雞獎。”張元君大嘴一撇,就開始扯,“金雞獎多難啊,柏林喜歡反應社會現實的,威尼斯喜歡先鋒,戛納比較中庸,但金雞獎你不知道它喜歡什麼風格。它冷不丁地把獎頒給一部你聽都沒聽過的電影,你還沒地兒說理去。”
即使張元君是最年輕的金雞影帝,但他還是對金雞的某些作法感到不解甚至不滿。
說的好聽點是海納百川,包容各種風格,但金雞獎辦了這幾十年,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沒有自己的班底,沒有自己的風格,其實對一個獎項來說,也挺致命的。
沒特點,某種意義上就是沒看點,一臺清湯寡水的晚會,除了固定影迷,誰也不會愛看。
各國都有自己的政治正確,稍有偏袒外界其實不會說什麼,但就是別太過分。
每屆都下雙黃蛋,要人家怎麼認可你的含金量?
殺青宴開到凌晨才散,眾人回去,自不多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