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逗笑了一會,準備開工。
準備期間,張元君和王豔輝對了詞,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隨時可以開機。
先拍王豔輝的鏡頭,張元君點了一根菸,站在窗前給他搭架子。
“準備,Action!”
“哎,”鏡頭懟著王豔輝的臉,他看著窗邊抽菸的張元君,“聽說你這次不賺錢。嘿,挺仗義的。
“不過哥得勸你幾句啊。我賣藥這麼多年,發現這世上只有一種病,窮病。這種病你沒法治啊,你也治不過來,算了吧。”
“cut!”聞牧野喊了停。這場戲在程勇的小辦公室裡,機器擺不開,所以採用單機位拍攝,需要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磨。
看完回放,聞牧野對燈光不滿意:“為什麼是黃的,我不是說要白光嗎,白光打在演員的黃臉上,用黃光打黃臉,那還能看啊。趕緊換。”
說完自己走進片場看程勇辦公桌上那盞檯燈:“趕緊換了,我要白光。”又看了看環境,發現一個不滿意的地方:
“這個菸灰缸太小了,換大的,那種玻璃的,大的,小賣部就能買到。這桌子要做舊一點,還是太新了。”儘管鏡頭不會拍到菸灰缸和桌面,但聞牧野依然要求把這些細節做到位。
道具去買菸灰缸,聞牧野帶頭,和幾個工作人員給桌子做舊,主要是用鑰匙、小刀、筆尖等工具劃桌面,然後用砂紙磨,做出舊感。
聞牧野又想出一招,他把原來菸灰缸裡菸頭菸灰全倒在桌上,然後再掃乾淨,再倒,再掃,如此反覆多次,就為了讓桌子看起來舊一點。
道具換了個新菸灰缸來,張元君把舊菸灰缸裡的菸頭菸灰都倒進去。
一邊幹活一邊說:“我一個不抽菸的人,為了拍你這戲,一天兩包。拍完抽菸的戲,回去不先洗澡,我女兒都不讓我抱,我一碰她就哭。”
“三句話不離兒子女兒。”聞牧野快被他煩死了。
副導演馬駿也說:“知道你得了對龍鳳胎,不用得瑟的全世界都知道。”
攝影王勃學說:“以後給你立個規矩,不準在劇組提孩子。”
張元君不幹了:“你們就是嫉妒,嫉妒我一胎生兩個,兒女雙全。”
說笑著,片場也準備好了,拍攝繼續。
單機位拍了一晚上,從天黑開拍,一直到晚上11點,總算是把這場戲拍完了。
“大家辛苦,收拾好,回去好好休息。”聞牧野自己也哈欠連連了,給自己點了眼藥水。
“我放這兒的水果呢。”生活製片每天會在監視器邊放一盒水果給聞牧野。
“準是張元君和王豔輝偷吃了。”在劇組也就幾個主演敢偷聞牧野的水果。
張元君道:“我抽一晚上煙了,吃你點水果還不行了?忒小氣。”
張元君卸完妝,收拾好,回家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如他說的,洗澡,不然老婆孩子都不跟他玩。
等他洗完澡,孩子還在睡。
今天拍了夜戲,明天可以晚點開工,張元君就把兩個孩子抱到夫妻倆的身邊睡。
但張元君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一晚上我抽了二十幾根菸,雖然抽兩口就扔,但現在還是精神得要死。”
兩個孩子手拉手在一旁睡覺,兩夫妻靠坐在床上輕聲說著私房話,4月金陵的夜晚靜悄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