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菲並不是每天都在巴黎和戛納之間往返,那樣太累了。
有時候她一整天都在巴黎,有時候劇組沒事,她就呆在戛納。但總的來說,她呆在巴黎的時間更多。
所以,很多記者註定要失望,他們很少能拍到張元君和劉藝菲同框。
兩人多數時候都是各自活動。
一直到電影節的第五天晚上,劉藝菲從巴黎回到戛納,因為明天上午9點,《她》就將在戛納首映了。
劉藝菲左翻右翻就是睡不著。
“你不睡你還不讓我睡了。”張元君不知道第幾次鉗住劉藝菲的腿。
“我緊張。”劉藝菲老實承認。
“有什麼好緊張的。”張元君想摟過劉藝菲,卻被拒絕:“你別碰我。”
張元君稍稍坐起來,剛才眯了一會兒就被劉藝菲鬧醒了:“就是個很普通的首映儀式,沒什麼。”說完拿過床頭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裡面的溫水。
“睡吧,明天早起呢。”張元君說著又躺下了。
劉藝菲靠過來,枕在張元君肩上:“你說我們要是沒拿獎怎麼辦?”
“沒拿獎不是很正常嘛。”張元君緊了緊懷裡的劉藝菲,“這種競賽機制,就是大部份人拿不到獎,能提名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知道。”劉藝菲手放在張元君胸口,“可是既然入圍了,總還是想得獎吧。”
張元君握了握劉藝菲的手:“你就是個智慧語音助手,得不得獎的,你不會在想影后獎吧?”
“討厭。”劉藝菲在他胸口拍了一掌,其實張元君沒猜對,她壓根就沒想影后,“我是擔心咱們整個片子。”
“你提前看過嗎?”當時主創內部放映的時候劉藝菲沒在,張元君也不確定她之後看沒看。
“沒。我故意不看,就等著來戛納看呢。”劉藝菲道。
“成片不差,你的表現也很好,不用擔心。得不到獎就得不到獎唄。”
但張元君的話沒有起到絲毫的安慰作用。劉藝菲掀開被子下床,把桌上的電影節場刊拿了過來。
“你看哈,昨天首映的《越過群山》3.3分,影評人說它是小空間大智慧,首日上映的《鏽與骨》2.9分,也是很多好評。今天首映的《愛》和《狩獵》,我看新聞報道,記者和觀眾都非常喜歡。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張元君已經睡著了。
劉藝菲看著微張著嘴已經熟睡過去的丈夫,氣就不打一出來。
我緊張的要死你睡的跟頭死豬一樣;拿過戛納影帝了不起啊,來戛納你很輕鬆是吧,獎項看得很淡是吧;我就是個配音,男主角都不緊張我緊張什麼。
不行,不能這麼放過他。
劉藝菲重新躺到床上,伸出手,要不扇他一巴掌解解氣吧。
不行,打醒了萬一他報復我怎麼辦。
揪他兩根腿毛,疼死他。
不行,聽說揪腿毛特別疼,醒了我打不過他。
咬他一口吧。
也不行,也很疼。
張元君這時翻了個身。
有了,踢他一腳吧,屁股上肉多,朝屁股上踢一腳應該沒事。
說幹就幹,但劉藝菲又不敢狠命踹,於是選擇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