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導演喊停,“群演來過。”
今天是一場戶外的戰爭戲,已經拍了五個小時,還沒過,群演出錯,導演罵副導演,副導演就罵群演。
今年冬天京城格外冷!天氣預報說今年是京城有氣象記錄以來最冷的一年。
劇組在這樣的條件下拍戶外戲非常艱難,人的心情也不會好。
又花了半個小時重新佈置,重新開拍。
“開始。”
這一遍開始階段很順利,該炸的都炸了,群演的走位和臺詞也都到位了。
兩分鐘後,導演終於滿意地喊了過。
但是,羅進身邊的一個群演兄弟發現了不對。
“導演!導演!”這名群演攙住羅進的胳膊,大喊,“他受傷了!導演!”
群演的呼喊立刻引起整個片場的注意。
導演陳浩威帶人過來檢視情況,只見羅進小腿上褲子被拉破了,一條半拃來長的傷口在涓涓冒血。
“怎麼回事?怎麼弄的。”
羅進坐在地上笑道:“不知道,可能是剛才離炸點太近了吧。沒事,去醫院縫兩針就好了。”
陳浩威趕緊叫現場的醫生過來把羅進抬走。
訊息很快傳遍劇組,男二號拍爆破戲時受傷,腿上被炸開了個那麼長的口子。
張元君白天不在劇組,晚上和劉藝菲去醫院看羅進的時候,唐煙已經坐在羅進的床邊了。
兩人的助理都被趕走了。
“怎麼樣了?”張元君問。
羅進靠在床上,笑道:“沒事,拍戲哪有不受傷的。”他倒是看得開。
張元君看著他被包紮好的腿,笑道:“真就只炸了腿,沒炸別的地方?你家就你一個,要是炸了別的地方,你們老羅家怎麼辦啊。”
劉藝菲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不說話的唐煙,捶了張元君一拳,罵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兩人坐下,劉藝菲問道:“傷得不重吧?什麼時候出院?”
羅進道:“本來也沒什麼事,縫完針就能走了,糖糖非不讓,非要我住兩天院。”
現在人名都不叫直接叫暱稱了。
劉藝菲知道唐煙這時候說什麼都要被羞一臉,所以她接過話來:“住兩天院也好,觀察觀察,反正你回去也拍不了戲。你家裡知道嗎?”
“告訴他們幹嘛,”羅進拉了拉背後的枕頭,“本來就不是什麼事,他們知道了又要嘮叨我半天。”
唐煙現在很不好意思,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出去了:“我去買點吃的。”
唐煙一走,劉藝菲就沒正經了,推了推羅進:“你就說你這傷受得值不值。”
羅進憨笑道:“太值了,我跟你說,你們沒來之前,她緊張的都快哭了。”
張元君潑冷水:“可能是人家心軟看你可憐唄,又沒別的意思。”
羅進不這麼看:“就算沒別的意思她為我哭一場我這傷也沒白挨。”
“你看你那賤樣。”張元君道,“以前頂多叫不討厭,現在我估計她對你就有點好感了,後面要加緊了。”
劉藝菲看不得張元君給人當狗頭軍師:“你別給人亂出主意,惹出什麼事來你收拾啊。”
“這怎麼能叫亂出主意,唐煙喜歡任賢奇是我打聽來的吧,票也是我弄的吧,唐煙很高興也是真的吧,我安排的一切都很好啊。”張元君道。
羅進往上挪了挪屁股,說:“我還真有事要你們幫忙。”
“你說。”反而是劉藝菲跟個好奇寶寶一樣湊近來聽。
張元君奇怪地看著劉藝菲,劉藝菲嘴硬道:“我是幫朋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