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誰要再說劉藝菲演技不好,張元君第一個不答應。
人家第二天在機場那演技,張元君真佩服。
她真的能做到和張元君像以前那樣一起登機,神情淡然,分寸感拿捏得剛剛好,在媒體的鏡頭下,劉藝菲和張元君依然是親密的好朋友,嬉笑打鬧一如往常,不覺疏遠,但也不會讓旁人覺得兩人過度親熱。
張元君在機場意有所指地誇了劉藝菲一句:“我演不過你,你早晚成表演藝術家。”
劉藝菲知道他的意思,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京城落地,各回各家。
張元君帶著助理回到東山墅,一進門就跟小趙說:“把其他幾個房間都收拾出來吧。”
這麼大房子,平時就張元君一個人住,遂只收拾了主臥和書房。
“怎麼?要迎接女主人啊?”小趙笑道。
“我就不愛聽你說話,”被戳中了心思,但張元君嘴硬,“我自己的房子,我收拾好,萬一有人來家做客,好歹有個房間給人休息不是。”
“還來客人,在這兒住一年多,除了搬家那天,你這兒進過別人嗎。”
“這不是收拾呢嘛,不收拾那更沒人來。”
小趙把張元君的行李放進他的臥室,出來說道:“這麼一弄,你之前那兩百多萬算是打水漂了。”
不說還好,小趙這麼一說,張元君直拍大腿:“哎呀,失策失策!被她把這便宜佔了,這兩百多萬我是要還不要呢。”
“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惦記那點錢。”小趙道。
事情就發生在年初,當時劉藝菲說要買個房子給老媽一個驚喜,找張元君借了兩百三十萬。
這錢張元君怕是要不回來了。
“她房子買在哪兒?”劉藝菲光說要買房,拿了錢也沒跟他說買在哪兒。
“東直門,Naga上院,明年才交房呢。”
“好傢伙,”張元君有些驚異,“二環以裡了。”
“她買那房子就是圖方便,那兒去國話開車就二三十分鐘。”
“廢話,那地方去哪兒不方便?”
小趙曖昧一笑:“來你這兒也20來分鐘。”
張元君不接話,開始耍無賴:“你有事沒事,沒事趕緊回去,我自己一個人收拾。”
“說著說著還急眼了,”小趙笑道,“你後面沒事嗎?”
“我待會兒回劇院一趟,你跟著幹嗎。”
“那你待著吧,我也回去休息一下。”
張元君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看了看房子,自己一個人住確實太空蕩了,加上時常在外,回來的少,這房子更是顯得缺少人氣。
不過這棟缺少煙火氣的房子不久就會得到改觀,會迎來它的女主人。
張元君的矯情情緒沒多久就散了,收拾停當,便驅車去了劇院。
他是來送邀請函的,其實也不算邀請函,就是口頭請人過幾天參加《動物世界》在京城的首映式。
濮老師肯定要請,就是不知道他有空沒空。
馮遠爭跟何兵不知道會不會去。
再請幾個平日裡來往比較多的年輕人,也就齊了。
張元君剛停好車就碰上了盧方——人藝版《白鹿原》田小娥扮演者,胡君的妻子。
盧方笑道:“你倒會挑時間來,今天定《白鹿原》演員。”
兩人結伴往裡走,張元君道:“我哪指望得上這個。”
“你演電影那麼自信,怎麼到了話劇舞臺上就沒聲了?”
“您就別打趣我了,我剛來劇院,哪敢想能上《白鹿原》啊。”
二人分開,張元君先去了排練廳,廳內正在排《油漆未乾》,這戲每隔三四年就要排一次,今年國慶後,《油漆未乾》又要重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