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自己學習書法的經歷,張元君就有話說了:“我隸書入門,楷書學的是二王,然後是顏真卿,幾歲來著,我忘了,我爸帶我去看書法展,《赤壁賦》就在裡面,第一眼那種感覺就別提了。”
于飛鴻自然懂這種感覺。
“我當時就腦海裡只有四個字,神仙氣派。後來看《膽巴碑》《歸去來兮辭》《吳興賦》這些,越看越入迷,就決定寫趙孟頫,一直寫到現在。”
于飛鴻不擅楷書,又問他行書學的哪幾家。
“還學哪幾家,二王就夠我寫一輩子了。”張元君道。
但這個答案明顯不能讓于飛鴻滿意,天下學書法誰不學二王。
張元君接著說:“二王以外,主要學米芾和董其昌。草書就是王羲之、智永、懷素、張芝這一路。”
于飛鴻聽了,點點頭:“正經二王這一脈的傳承。那你寫瘦金幹嗎?”張元君最近一直在寫瘦金。
“寫著玩,嘿嘿。”一旁的小趙翻了個白眼。
“你得空幫我寫副字。”
“行,你說。”張元君應了。
“幫我抄一卷《心經》,用小楷。”于飛鴻要求道。
“沒問題,《心經》我寫了沒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下禮拜就能給你。”
“不急,等咱們片子殺青了再說吧。”因為劇組的事,于飛鴻壓力很大。
雨一直下到天黑才停,山裡晚上不安全,不止演員,就練劇組工作人員也不願待在山裡拍夜戲。
于飛鴻只得下令回酒店。
今天一個鏡頭都沒拍成。
第二天,罕見的大晴天。
于飛鴻趕緊佈置劇組:“快快快,我們抓緊多拍兩條。”
今天依然以室內戲為主,張元君和于飛鴻配合默契,趕在下冰雹前拍好了三條。
冰雹打得木屋劈啪作響。
“這天氣,也就滇省有了。”張元君裹著羽絨服,坐在屋簷下,苦中作樂。
助理小趙也坐在一邊,道:“藝菲今天回國了。”
“哦。”
“也不知道談得怎麼樣。”
“看命唄。”
“華藝要是知道藝菲繞過他們直接找片方試鏡,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小趙的擔心不無道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華藝扯這種大旗騙騙別人還行,還想騙我?”
張元君可是知道劉藝菲那不省心的媽晃點了華藝,導致她被“封殺”了兩年。
小趙同樣提出了這個擔心:“要是華藝惱羞成怒,要封殺藝菲呢?”
“嚇死人哦,他雖然是國內影視老大,但也沒到壟斷的地步,可以隨意封殺一個演員。更別說藝菲現在是國家話劇院的演員,他還真封殺不了。”
但張元君還是實事求是地說:“不過華藝肯定會出點噁心人的招來對付藝菲,畢竟她確實沒有守規矩。”
“那我們要做什麼?”小趙問。
張元君雞賊著呢,笑道:“什麼我們?她是她,我是我,什麼時候成我們了。”
“現在分這麼清了,前幾天打電話給藝菲介紹人的時候怎麼不分清楚?”小趙懟道。
“說這幹啥,沒意思。”張元君有點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