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人去請楚王,意料之中的遭到了拒絕。
蕭貴妃用帕子點了點唇角,掩飾自己想要笑的樣子,道:“古往今來用此邪咒者無一生還,可見三小姐所言有誤了。”
皇后道:“即便如此,又怎能安白老的心?”她意有所指。
蕭貴妃明白他的暗示,佯裝麻煩的道:“那隻能淑貴妃親自去說了。”
白揚淑在宮裡積怨已久,一朝落難,不需要多添火,就能讓她燃起來。
元慶得到皇后的暗喻,當夜便將楓溪宮上上下下幾十人帶去審問,白揚淑什麼都沒幹,自然問不出什麼,元慶一方面深覺難辦,一方面又不好得罪皇后,強強之下,他找上了楚王。
元慶在宮裡之時正好聽到皇上派去請楚王的人回報,說是楚王殿下在聽月待了多日,滿身酒氣,見到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一腳將他踹飛,狂妄道:“本王的令牌怎麼可能落在別人手裡?嗯?便是給,也是給本王的美人,一個身份低賤的官家女人入的了本王的眼?”
“照原話回皇上,快滾。”
元慶雖然出身貴族,卻從不覺著自己高人一等,只是這“官家”在楚王眼裡還不如一個妓子?
照實回皇上的後果就是黎容城面色不善的道:“早知他不靠譜,罷了,傳夜二。”
白揚歌曾言,夜二相當於楚王的秘書。但他現在不在城裡,“不巧”被楚王派去“出差”了。
不得不說,楚樓這種不上臺面的言語,確實打消了皇上的疑慮。
元慶便想著,去聽月尋楚王。
只要楚王白紙黑字的承認,他的令牌從未丟失或者贈予,那樣不管淑妃的人是否招認都沒有用了。
聽月樓顧名思義,是一所聞名楚國上下的妓院,“聽月”二字是這家第一任老闆的名號,傳聞第一任老闆生的十分貌美,最是喜歡斂財和賭博。
楚王是聽月的常客,眾所周知聽月的老闆因為怕楚王喝多了鬧事,特意開了個“包間”,只許楚王或者他的人進入。
元慶知道楚王答應見他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忍不住想試試。
夜文滴酒不沾,“淵”的人都很少飲酒,事實上他們的酒都讓自家主子喝完了。
而此時他多麼慶幸自己從不喝酒。
楚王衣衫半敞,隱隱露出了脖子以下的部位,幾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在一旁侍候著,雙眸看似清明,實則已有醉意。
聽月老闆知道楚王千杯不醉,上的酒是特製過的,一杯察覺不到,三杯足以撂倒一個成年男子。
成年男子楚樓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半壇下去還能面不改色的扯淡。
“那您瞧我現在就賣身給聽月還來的急嗎?”白揚歌笑眯眯地道。
夜言被她的膽大妄為嚇得差點跪下。
這餿主意還是白揚歌出的,夜言在對他哥哥表示羨慕後,白揚歌便挑唆他道:“你家王爺又沒綁住你,為什麼不能瞞著他?”
被迷惑的夜言居然就他媽同意了,一下子腦抽,帶著白揚歌“原地叛逃”。
然鵝他顯然忘記了自家王爺在楚國這幾年只是犯懶而已,就算他多年不再“閉關”,照樣什麼事都不可能逃過他的眼。
於是他前腳到,後腳就被自家哥哥抓包了。
白揚歌從始至終就非常淡定,夜言被抓後,恍然悟了:他被耍了。
堂堂楚王終於從千百年前就扔掉的節操裡扒拉回一點名為“不好意思”的東西,他冷著臉攏了攏散了的衣袍,別看眼道:“放屁。”
白揚歌同夜言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瘋狂的笑。似乎在說: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