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笑道:“我倒是從未見你笑過,看來是有信心了?”
夜文一秒鐘切換表情,道:“沒有。”
白揚歌又垂著頭笑了一會兒,道:“行了,去看看,你弟可是出了名的不靠譜。”
夜文微一聳肩,不可置否。
這一弄就弄了好幾個時辰,白揚歌一直在低著頭思考,回神後發現天都黑了,可他們還是沒有搞定,揉了揉發麻的小腿,白揚歌決定自己去看看,還能順便走走。
她繞過幾處宮室,才找到黎容城所說的地方,若不是這所苑子有個名字,白揚歌簡直都要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宮裡了。
好處就是,這地方偏僻的讓人無語,幾年都不會注意到這裡。
白揚歌在門口看到了黎容城身旁的內侍,便問道:“如何了?”
內侍十分謹慎的搖了搖頭,衝地上努努嘴。
白揚歌這才看到地上擱置了好幾個鐵盆,因為光線太暗,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白揚歌做了會心裡建設,光速彎腰想要看清裡面的東西,然鵝並沒有什麼用,她只看了一眼就頭皮發麻,根本沒有耐心看清。
道:“這是什麼?”
“公子說這些都是卵,因為時間太長已經有一半孵化了出來,”他道,“另一個公子又說,這些東西出體即死,讓我們不要怕。”
不要怕?
能不怕?!
白揚歌心想,估計在夜言那孩子眼裡,這些東西恐怕都是他的寶貝們,愛都來不及,哪裡會怕呢。
人和人之間是不通的,她無奈的想著。
沒多一會,又陸陸續續有幾盆從裡面拿了出來,白揚歌算是發現了,每次來送這些盆的宮女們,將東西放下之後就會蹲一邊狂吐,再由下一波宮女繼續進去端,出來繼續吐。
白揚歌看的一陣無語。
道:“還需要多久?”她都要怕宮裡的宮女們夠不夠。
而且為什麼一定要用女孩啊?
“公子說快了,”某個臉色煞白的小宮女道,“大概有個兩三斤吧。”
白揚歌:“…………”媽的。
這玩意還能用斤來算嗎?
她麻了。
白揚歌頂著風站了一會,十分平靜的看著人來人往,地上的盆也越來越多,而黎容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沒多久,夜文一身血汙的出來了,他看上去也麻了,竟然沒有看到了白揚歌站在外面,機械似的往前面走。
還是白揚歌好心提醒道:“小心盆。”
夜文:“?”
咣噹一聲,由於他突然回身,腳邊的盆整個翻了過來,紅白相間——紅色的是成蟲,白色的是卵,都翻了出來,受外面的冷空氣還縮了一下。
白揚歌簡直要瘋了——她此生最討厭兩種生物,一是青蛙,二是毛毛蟲,更別提是紅色還他媽吐信子的毛毛蟲。
夜文這才回了神,慌慌張張地後退,以免自己身上的血再飛濺出去,那樣白揚歌沒準就要就地鯊了他,他欲哭無淚地道:“您怎麼來了?”
白揚歌麻木地道:“本想看看你們——還是算了。”
夜文也要哭了,滿地的毛毛蟲沒一會就抽抽的滿地都是,天知道這種生物出了人體為什麼還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