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她的目的達到了。
一顆石激起千層浪,白敬狀似隨口一說的話無疑將皇后送上了風口浪尖,她此刻還在昏迷,所以眾人只能將怒火發在元老身上。
元家枝繁葉茂,子孫無數,元老看起來只比白敬大個十幾歲,一雙厲眸閃著怒火,被他很快壓下。
道:“這興許只是巧合而已,皇后娘娘貴為一國之母,自然不會傷及無辜之人,白大人怎知,你家的兩個女兒就無過?”
強詞奪理。
他明明知道二人已經身死,真相根本無從查證,他還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給皇后開罪。
“就算如大人所言,兒女身死作為父母的毫不知情,皇后娘娘也有過吧?”有人道,“本官建議搜尋民間醫者,儘快讓皇后娘娘醒過來,好讓我們問個究竟!”
元老看上去氣的要七竅生煙了,手指指在半空中抖啊抖,他心中有鬼,自然沒辦法反駁。
殊不知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暗中觀察的太監傳到了殿內。
黎容城彷彿一夕之間老了十歲,靠在龍椅上,眼神疲憊的望著案上堆積成山的奏摺。
他們吵的熱鬧,幾乎一大半的人都站了起來,一眼望去,竟像是逼宮一樣,而罪魁禍首白揚歌還一臉淡然的看戲,身旁那兩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黎容城十分後悔當年沒有追究白家,若是白家從那時起永無翻身之日,就不會出現今天的事了。
一陣沉默之後,黎容城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陪在他身旁的是蕭貴妃,宮中死了這麼多人,她便換了身素淨衣裳,以免黎容城看著鮮豔的衣服發怒。
“看起來是楚王的人,”蕭貴妃道,“白揚歌三年前便和楚王有著傳聞,現在的夜初姑娘,聽聞王爺已然預設她是王妃了。”
黎容城冷哼一聲,什麼夜初什麼白揚歌,分明就是一個人。
楚王安分了數十年,偶爾有些小打小鬧夜也不算個事,誰知道找了個如此令人厭惡的女人。
“是不是不是他說了算,”黎容城眼底的冷意幾乎要凝成實質,“一個兩個可曾將朕放在眼裡?朕倒要看看,是她一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厲害,還是朕厲害。”
蕭貴妃手一抖,剛剛端起的茶水濺了出來弄溼了她的袖子。
她垂眸,諷刺一笑。
黎容城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誰不知道楚王肯聽他的話不過是給他個面子而已,朝廷之上大多人甚至都不敢靠近楚王府,就算他數年不動,也不代表他就是怕了黎容城了。
奉承的話她說不出口,便道:“皇上眼下還是應該以安撫為主,不僅僅是做給官員,也是做給京城上下的百姓。”
黎容城沒說話,還是想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
直到外面的太監來報,說是以元老為首的人,同白敬一方吵了起來。
不用問他都知道因為什麼而吵,黎容城拍案而起,暴怒道:“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都給我關起來!天牢不夠就關去刑部、大理寺!”
沒人敢出聲。
更加沒人敢動。
蕭貴妃最先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皇上萬萬三四啊,外面群臣可是朝中肱骨,您這麼辦無疑是寒了老臣們的心啊!”
黎容城怒火上頭哪裡聽得到這些,他劍眉緊蹙,道:“還不去?等著朕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