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皇城之中大部分人同樣覺得白揚歌是怪物。
太子殿下是正兒八經的皇室血脈,天生就牴觸這種邪性。
果然,他見到那孩子只笑了一下,不鹹不淡的誇讚了句長的真好。
其敷衍的語氣不見掩飾,白貴人當場僵了一下。
還是皇后出來打圓場道:“小孩子還沒有張長開,殿下不妨到後院走走?本宮今日可請了不少世家小姐,個個生的面若桃花。”
她說完,太子居然瞧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白揚歌,笑道:“姑娘一起吧。”
一起?
也行。
世家小姐她見得多了,同三年前判若兩人的太子倒是第一次見。
皇后和白貴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太子彷彿故意拆臺一樣,每句話都沒法接。
他走後,白貴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把孩子送下去。”
她早不復當年美貌,不過是靠著太醫院裡的太醫們勉強維持年輕,一皺眉,眼角的細紋便露了出來。
“夜初同白揚歌除了那張臉毫無相似之處,”皇后揉著額角,十分頭痛,“予禮當年的事若是暴露出來,只怕楚王對我元家……”元繡不知元予禮從前是淵的人,所以楚樓是不會動元家的,另一方面上來講,元家還不值得讓他動手。
白貴人從被奪位禁足開始,就站到了皇后的陣營裡,深知皇后若是出事,她又要回到那個勝似冷宮的地方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白揚淑嘆道,“可萬一……”
萬一楚王對這個夜初同樣珍重呢?
“三年不見,皇嫂生的愈發美豔了,”一出門,太子便笑道,“怪不得皇叔念念不忘呢。”
他睡了三年,神特麼念念不忘。
在他面前,白揚歌沒必要裝,便道:“唔,意外了。”
湘王啪的一聲開啟摺扇遮住臉,笑道:“你是沒見到他剛醒時匆匆忙忙來找我的樣子,嘖嘖,那小模樣兒。”
白揚歌:“……”
“你啊,可真是夠厲害的,這次回來,可千萬不能再一聲不響的搞事了,”他繼續說道,“抓緊些,把婚事辦了,也叫我們放心。”
白揚歌想不起百年前湘王是誰了,他這副語氣倒像是長輩一樣?可別說百年,就是再往前數多少年他們都沒有長輩。
白揚歌道:“聽他的。”
太子和湘王滿意的點頭。
後院裡多是女眷,白揚歌以為小姐們該是晚些來,卻沒想到她們這麼快便來了。
三年前她見過的人大多都成婚了,現在那些如花的面容她一個都不認識。
三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說說笑笑,見到太子,其中一個女孩笑道:
“太子殿下來了,這位姐姐是誰呀?”
“這位姐姐”看起來不是好惹的樣子,微微上挑的眉似乎在嘲諷誰。
然而她只是等的有些不耐煩而已。
“楚王妃,”太子四捨五入了她的身份,笑道,“以後便認識了。”
那姑娘訝異道:“楚王妃?那個也是耶!”就是沒有這個好看。
白揚歌“嗯?”了聲,轉頭看向湘王,用眼神示意自己的疑惑。
後者貼心的解釋道:“她嫁入王府當天樓便去沉睡了,這三年一直被淵的人囚禁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