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在這住”,白揚歌想不明白,奈何她不敢違背來自“救命恩人”的命令,忍氣吞聲地決定不反問了,一反常態的奧了一聲。
楚樓笑出聲,道:“罷了,本王有事先走了。”
這迷一般的王爺就是讓人摸不到頭腦,白揚歌嘖嘖稱讚,想不到楚樓看起來昏聵又好色,時不時還招惹人,但當別人有難之時卻難得的正人君子。
白揚歌一邊覺著自己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邊將乾淨的衣裳往身上穿,突然,在繫腰帶的時候她猛然頓住了,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自己的腰。
好像,哪裡不對?
!
“他他媽怎麼知道我的尺寸的?”
被忽悠住了。
白揚歌冷笑一聲,覺著自己到底是年紀小。
次日,白揚歌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睜開眼,她一向有些認床,離開了好不容易熟悉的白府,還有些不太習慣。
白揚歌穿好衣裳推開門,楚王住所的風格和他本身的性格大相徑庭,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像個荒院。
雜草比人都要高,小路是人為砍出來的,參差不齊不說,還毫無美感。
白揚歌想回府看看,但又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只會將事情愈演愈烈,她相信自己平安的訊息已經秘密傳回父母那裡了,白敬若是想保著白揚晚,她此時便不宜回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但她向來想一出是一出。
白揚歌眼底閃過鋒芒,試探性的道:“有人麼?”
隨即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頗暴躁地道:“幹屁?”
……還真是,楚王果然不會允許一個外人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白揚歌道:“我要去皇宮。準否?”
夜言——還以為她要搞什麼么蛾子,聞言便嘟囔道:“早猜到了——誰管你?”
說著,少年扔出一塊玉牌,穩穩當當的落在白揚歌手上,道:“主子——呃,王爺的令牌,夠你嘚瑟了。”
白揚歌頭一次覺著被“監視”的感覺還不賴。
“謝了!”
皇宮,皇后處。
白揚晚先是發了幾天的高燒,皇后元繡礙著身份不得不照顧她,這兩天她燒退了,除了精神上還有些萎靡不振,其他的地方恢復的倒是不錯。
這一來防著她逃跑,二來皇后此人很是謹慎,雖然她此刻已經可以行走了,但皇后令,白揚晚可以走動,但不許出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是和皇后宮裡三等宮女的房間連在一起的,每到天一矇矇亮,宮女們便開始收拾院子,收晨曦的露水,亦或是燒上給皇后娘娘用的水,動靜不算大,奈何人多事雜,所以白揚晚已經好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可今天,她實在想出去。
那邊,白揚歌帶著楚王令,果然一路上暢通無阻,不多時便來到了十分安靜的楓溪宮。
宮門緊閉,想進去是不可能的了。
但她要做的事不一定要從正門進去,白揚歌從懷裡掏出來幾塊皺皺巴巴的布,那正是她當日穿過的衣裙,白揚歌換衣服的時候順手撕下來幾塊揣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