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的十指狠狠插入泥土裡,藉著泥土的潮溼給自己清醒。
她並沒有等多久,便看到一個內監打扮的人向她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她已經無法保持清醒,且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求生的慾望是如此的強烈,白揚歌舌尖發痛,拼命告訴自己不能閉眼,比起身體上帶來的燥熱,精神上的壓力更能將她壓垮。
甚至於產生了幻覺,有那麼一剎那,白揚歌覺得這一幕似乎發生過,只是對方並不是現在眼前這個猥瑣的男子,似乎是一個有著異常溫柔的眼神,十分好看的男人。
男人猥瑣的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道:“極品。別看了,你那些姐姐妹妹早把你買個我了!”
白揚歌十分想罵一句髒話,只可惜嘴裡乾的厲害,藥效猛烈,她也怕自己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因此選擇了閉嘴。
假內監抱起她,白揚歌不重,假內監恐怕也有些功夫在身上,抱著個大活人一點不影響他的速度。
白揚歌被帶入了一間看起來不算起眼的屋子,皇宮裡出現這種地方只有可能是給宮人住的,“咔噠”一聲,是那個男人落了鎖。
白揚歌雖無甚意識,但有一個強烈的念頭說著,她今日若是真在這失了清白,頭一件事就是殺了白氏二姐妹,然後自殺。
匕首就握在手裡,袖子長,沒人看的見。
在頸動脈上砍下一刀,必死。
白揚歌可怕的冷靜下來,眼前已看不清東西,心裡卻還在估算著,烏蕨的藥效上來了,她的頭痛有著輕微減弱,耳朵能聽到細微的聲響了。
她聽到那個男人在脫衣裳。
皇宮裡殺人是大罪,就算她能殺了這人自己也活不了,而且還死無對證。
白揚歌試著動了動手指。她沒多大力氣,就算自殘都用不上力,憋口氣倒是能試一試,
白揚淑能做出這樣的事肯定是做了萬全之策,這周圍不可能有人。
除非夜二能好心叫一叫沈雲歸。
“美人,從你進宮我可就看著你呢,”
“別抖啊,哥哥委屈不了你,”
噁心透了。
白揚歌不說話,趁著男人意圖對她動手之時飛快的坐起身,同時舉起匕首整對著自己的右眼。
這番動作耗盡了她最後的精力,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完全靠著牆撐著自己才能坐住,手抖的肉眼可見,最可怕的是她完全失明瞭。
“臭biao子,敢威脅老子?!”
白揚歌聲音很輕的道:“貴妃給了你不少……不少好處吧?你也知道她要做什麼對不對?……那我要是在這毀了容,你說,她能否留你一命呢?”
男人隔著她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奪過白揚歌手裡的匕首。
但顯然白揚歌說中了,否則他完全不用如此細緻,男人破口大罵,一雙黃鼠狼的眼睛賊溜溜的落在白揚歌的臉上,突然道:“biao子,根本看不見吧?媽的,老子居然被你唬住了!”
完蛋,失明從外表還能看出來?!
白揚歌什麼都不想了,在男人撲上來的那一刻,她甚至都想好了自己怎麼死——然而,事情的變化就在一瞬間。
“嘭”
門
開了。
這巨大的聲響震得白揚歌一個激靈,腦子瞬間嗡了一聲,緊接著就感覺到男人像個小雞仔似的被扔出去好遠,光是聽那悶響,就知道肋骨必然是斷了。
來人風塵僕僕,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冷松香,他“撈”過渾身是汗的白揚歌,十分不嫌棄地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