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天之後,白揚晚就生病了。
據二夫人聲淚並下的說,她那乖女兒茶飯不進高燒不退,整個人都消瘦了好幾圈。
白鳥書院特地派林蕭和宋玉蓉來“探望”,這之後,白揚晚的病癒發的重了。
林蕭是白鳥學院學生的領頭人,在外面就是代表著白鳥書院臉面的人物,他在白鳥說話是有著一定分量的。
白揚晚的醜事的確沒有傳出來,但林蕭態度極其堅決,絕不許此等風格敗壞之人在大朝會試上丟人。
所以他二人是來告訴白揚晚這個“噩耗”來的。
當日還是白母親自來接待二人,她在宋玉蓉面前說了不少白揚晚的壞話,宋玉蓉那日猛然被白揚晚扇了之後震蒙了,一時間竟分不出真假。
而白揚晚因急火攻心加之白母有意無意的針對,假病也變成真病了。
她病了,最高興的莫過於白母和白揚歌。
白揚歌喜怒不上臉,高興的意思就是看起來愜意了,說話多了。
“她們母女二人在你病時沒少下絆子,”白母撥弄著金釵上的珠子,道,“惡有惡報。”
她還不知道白揚晚的病是她女兒一手造成的。自然,白揚歌也沒打算告訴她。
白揚歌被她手上的金釵吸引了目光,單手奪了過來,道:“娘嘞,這玩意你哪來的?”
鳳鸞釵,一般都是宮中妃嬪或者公主郡主才有的。
白母懶洋洋地倚在白揚歌常用來抄書的小桌上,掀起眼皮道:“喔。你姐姐送來給你的,我瞧著好看就留下來了。”
姐姐?
白揚歌很輕的哼了聲。
她要是貿然用了這個,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瞎想。
她這姐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見她臉色由晴轉陰,白母問道:“有什麼問題?”
白揚歌道:“這種樣式只有妃嬪皇后可用。”她不願意多做解釋。
白淑貴妃在宮裡並不受寵,想要動些小心思是理所應當的,自古以來將自家人送進宮裡以助爭寵的事又不是沒有。
這東西雖小,但意思卻大了。
白母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直起了身子,道:“娘這就讓人融了。”
她這娘氣性還挺大,白揚歌笑道:“不必。誰知道毀壞貴妃親賜之物是什麼罪名。”
且這東西純金打造,貴的很。
倒不如把這玩意給白揚晚……
白母沒骨頭似的復又躺了回去,道:“你姐姐想皇帝想的瘋了。這幾日三番五次的讓你進宮,我還想著她終於知道關心妹妹了,誰知道打著這樣的心思。”
白揚淑進宮實屬無奈,正巧黎容城大選之時她剛滿十六,按規矩,滿十六的官家女子都要參加選秀。
白揚淑長相不錯,又會的一手好樂器,入選,是全家人意料之中的事。
“那我過幾日去看看就是,”白揚歌不甚在意,“早早斷了她這心思。”
正好她欠紅姨的東西已經讓白葉送過去了,如今閒得慌。
母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沒一會有個小丫鬟進來通報道:“夫人小姐,沈公子和老爺來了。”
沈雲歸和白敬居然一起來了?
白母道:“稍等。”
白揚晚雖然已經“伏法”,但流言一時半會不會消失,二人此時見面,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籠罩。
還好兩位大人明顯是為著公事來的,白敬臉上似有疲憊,沈雲歸看起來也是好久沒有休息過得樣子。
白敬不顧小輩在場,牽著自家夫人的手,對著女兒道:“紀如明那事了了,皇上問你二人要什麼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