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揚歌試圖讓自己和對方冷靜下來,她不是良善的人,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問題就是對方聽不聽了。
白揚歌道:“您冷靜冷靜,你看我這模樣,至今也就十歲左右,怎麼可能呢?”
婦人悲痛欲絕,哪裡能冷靜下來,一個勁的就要去拽白揚歌。
她起碼在一百六以上的體重,白揚歌估摸著自己這身板覺得會被壓成肉泥。
不能打人。
“老徐說過那賤人的模樣!分明就是你!而且你還在發抖!不是心虛你躲什麼?!”婦人扯著自己頭髮道。
儼然震怒。
“你丈夫都告訴你那人長什麼樣了你還找上我?有這功夫早就找到正主了。”白揚歌道。
婦人見她打扮素雅,沒準就是哪家小姐,失了丈夫的痛居然轉化為另外一種動力,只聽她氣沉丹田的說道:“沒錯!就是你!我見過你許多次不可能認錯!嗚嗚嗚我的老徐好慘啊……”
“就是你就是你!!”
“您能講些道理嗎?”白揚歌要放空了,“就現在。”
“誰知道你們大戶人家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別想著推卸了!你不是心虛又抖什麼!”
喂大姐你講講道理,我這是嚇得好不好啊。
白揚歌一腔怒火也上來了,積壓的不甘,恐慌,憤恨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
就甘心倒黴嘍?
放屁!
手刀舉到一半,白揚歌猛然頓住,隨即手腕向外擋了一下變成了十分標準的防禦動作。
整個人如同泥鰍一樣瞬間飄出去幾米,白揚歌揉了揉額角,她不能暴躁,這些還不值得。
客棧裡的人不少,大多都在看熱鬧。
白揚歌后面就是烏泱泱的人,有人好心對她道:“姑娘,算你倒黴了,徐夫人真不是好惹的。”
“對啊上次有個小姑娘被她逼的跳河了,”另外有人道,“老徐死了也好,省的禍害人家姑娘。”
跳河?
白揚歌問道:“官府管不了?”
“喲小姑娘想的不錯,人家哪裡敢管啊。哎哎哎?那潑婦幹嘛?我去姑娘快跑啊!”
怪不得他激動,就是白揚歌也有點驚悚,那徐夫人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拎出兩把菜刀掄著就要劈向白揚歌。
客棧不是茶樓,能走的地方很小,而且她還在三樓。
三樓,水洩不通。
這裡不少人認識徐夫人,知道她的為人,此時不由得都為白揚歌擔心。
白揚歌逃跑技能滿點,在徐夫人離她不遠的時候果斷翻上每一層都有的隔欄,人掛在空中飄飄遇墜。
三樓不會死,白揚歌扳著欄的手用力,在徐夫人的菜刀落下來之前,撒手。
滿房子的驚悚聲。
白揚歌用力很準,在三樓上方看準落腳點,藉著空中的力量攀上二樓,二樓的人看不清上面,因此人不多,更加耐不住徐夫人此時瘋狗一般的速度。
白揚歌故技重施,不過這次她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小二算賬的櫃檯上。
嗯。
這個臺子是最高的。
白揚歌揉了揉發麻的腳腕,跳了下去,對著小二道:“找那個瘋婆娘賠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