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雖然是玄武堂內部的序號使用方式,但是之前她與甘飛相處過一段時間,偶有聽聞,所以查詢起來極為順利。
路仁是之前熊貴的替身,甘飛如當日一樣,其實乃是今天的值班人員,可他還忙著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道倩影。
潘紫荷終於找到了對應序號的表格,但是隻發現了一團黑墨水,原本登記的資訊被掩蓋了,根本看不出是誰。
她指著那團墨跡,對著甘飛呵斥道:“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我好歹曾是雙宿鴛鴦,你在與我情濃意濃之時,另尋新歡不說,還想著將我趕盡殺絕,你好狠啊你!”
不少人被潘紫荷的話語給驚住了,雖然同為天華宗子弟,但平日裡相互間的來往並不密切,對於一些交際不深的同門,僅僅是知道個名號便算作了解。
而更進一步的為人處事之類的,要麼靠聽說,要麼親自接觸才能知曉。
今日,大家都給甘飛落下一個心狠手辣的“負心漢”的印象,這對甘飛的打擊可謂是不小。
甘飛剛才被路仁詢問之時,便有私自再添一筆將沒有找到的潘紫荷的報名資訊給補上,奈何不遠處站著十來位長老,其中不僅僅是玄武堂內部的長老,還有別的派系的長老,若是他假公濟私,任意妄為壞了規矩,免不得被責問一番。
可沒想到這潘紫荷性子這麼急,大庭廣眾之下將此事給宣揚開了,連一點補救的機會都沒!
“小飛,怎麼回事?”一個長老從席上走了過來問道。
此人正是甘飛的父親,甘桑德,玄武堂護法。
見到不少人開始議論此事,甘長老直接撒下一道隔音術,讓外界不知這處的聲響,只能看個模樣和猜測大概。
陳田七摸了摸鼻子,心想,你們自己弄的烏龍便罷了,為何耽擱我們後面排隊的這些人呢?
“師兄,這便是相愛相殺嗎?“趙悅兒輕聲在陳田七耳邊問道。
陳田七搖了搖頭,快速回道:“師妹,別亂說話,我們當個安靜的吃瓜群眾就好。”
甘飛回頭瞄了一眼,看到了趙悅兒後欣喜不已,但是看到陳田七後,彷彿是見了鬼一般。
甘飛失神地喃喃道:“不可能啊!葉師弟的實力,怎麼會讓他活著站在這裡!”
甘長老眼見甘飛答非所問,還說著類似殺人滅口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怎麼生了個這樣的逆子!
甘長老出聲呵道:“我問你話呢!怎麼回事?”
“啊!啟稟爹爹,這潘紫荷師妹前來抽籤,我等查詢不到她的備案資訊,所以有些誤會。”甘飛急忙答道。
甘長老看向潘紫荷,示意詢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潘紫荷收起了先前的潑婦形象,即刻變為小家碧玉般,弱弱道:“啟稟長老,弟子乃是玉枝峰內門弟子,家師陳玉珍,前些日子聽聞弟子比試大會後,便第一時間前往玄武堂進行報名,當時也是由甘飛師兄進行執筆填寫資訊的,並且給了我報名憑證,但今日弟子進行對戰抽籤之時,他們並未查詢到弟子的相關資訊。”
甘長老皺著眉頭,在看到那登記簿上的一處墨跡,心想肯定是自己家理虧了。
對於潘紫荷並未重提與甘飛乃是舊愛一事,甘長老投以還算懂事的眼神。
他揮了揮手,對著甘飛道:“給人家補上。以後做事,親歷親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做人做事留一線。”
隨後他便撤銷了隔音術,讓甘飛帶著潘紫荷去抽籤了。
隔音術外的眾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到圈內三人說了幾句話後,又重新讓潘紫荷抽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