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飛對著熊貴說道:“那你寫就是了,翻什麼書。”
其實今日的登記工作,本應由甘飛來完成,但他剛剛和熟人聊天去了,這文職任務,暫時落在了熊貴頭上。
可熊貴現在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只不過為了某些利益,和甘飛走的很近罷了,他對於天華宗大大小小的事務,不是很熟絡。
熊貴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慌忙答道:“是是是。”
於是,熊貴翻出登記冊,磨好筆墨準備填字。
熊貴看向趙悅兒兩人。
率先反應過來的陳田七說道:“永夜山,趙悅兒,陳田七。”
熊貴左手撐住冊子的左下角,右手準備落筆。
甘飛瞥了一眼像是泥腿子的陳田七,收起摺扇,左手一揮,“等等。”
“嘀嗒。”
毛筆筆尖滴出一滴墨水,打在了登記冊上。
熊貴大吸一口涼氣,不自覺地看了一眼甘飛。
上一個登記的弟子資訊,汙了。
但熊貴不敢吭聲。
甘飛雙手負背,盯著陳田七說道:“二位得先拿出身份令牌才是,畢竟不是穿上了內門弟子的衣服,就有內門弟子的資格。”
趙悅兒拿出身份令牌,陳田七也拿出身份令牌,然後一齊交給熊貴查驗。
熊貴看了看,確實是天華宗內門弟子所專有的身份玉牌,然後對甘飛點頭示意沒問題。
甘飛垂了一下下巴,熊貴執筆登記。
只是,他有些發慌。
上一個登記的弟子是哪位啊?
因為他也是剛接手,對於前面的過程,沒有一點印象。
唉,不管了,甘飛師兄應該記得吧。
寫完所屬山峰和姓名後,熊貴將身份玉牌還給了陳田七和趙悅兒。
而甘飛則是回去和狐朋狗友顯擺,自己已經掌握了對方的關鍵資訊,相信不久的將來,他的風流賬簿,又會添上一筆。
熊貴則是端坐在登記櫃檯,等待下一位前來登記的人員。
為了展現出嚴謹的辦事態度,他在心裡囑咐自己,一定要先微笑,不能因人而異,問名稱,檢視令牌,毛筆多溜一溜硯臺……
走出殿外後,陳田七對著趙悅兒說道:“師妹,你有沒有感覺,剛才那個熊貴只是個工具人,真正的登記人員,應該是那個有點虛的胖子?”
“嗯,看出來了。”
趙悅兒轉過身來笑著說道。
趙悅兒邁著歡快的步伐,因為這些天來終於勸說成功,讓陳田七與她一同參加比試。
儘管陳田七各種推脫,說什麼他現在的修為上不得檯面,怕丟人之類的話。
好在後來趙星河說,天華宗規定,每座山峰必須有兩名記名弟子,每位長老必須要有兩名內門弟子參加比試大會。
言下之意,你陳田七必須參加,哪怕是捱打。
不過臨走之時,或許是怕陳田七輸得難看,丟了永夜山的臉,趙星河罕見地拿出一本刀法秘籍,讓陳田七好生琢磨。
陳田七也納悶,自己沒在趙星河面前耍過刀,怎麼這般精準地進行新手餵養呢?
也許是趙悅兒跟趙星河說過吧。
至於為什麼讓陳田七自己琢磨,大概是劍修的劍意需要純粹,而且這個世界,玩劍才是主流。
踩著飛劍的人多如牛毛,可曾見過踩著飛刀的?
何況還是不起眼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