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鯉睡相不好,在狹小的床上沒有大顯身手的空間,只能轉了轉身,胳膊也是不老實的反客為主,打掉了元衍的手,轉而霸佔了元衍的腰間,整個像是把元衍抱在了懷裡。
這可是餘鯉清醒時候萬萬做不出來的舉動,元衍瞧著,還是睡著的她更可愛一點兒。
任由余鯉抱著他睡了一夜,餘鯉再次睜眼時就發現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元衍的身上。
一臉驚嚇的收回違背主人意願的爪子,因為早上還沒睡醒,意識跟不上動作,抽身一猛直接退到了床外,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元衍聽見聲音醒過來,就看見餘鯉以極其滑稽的姿勢摔在地上,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等他伸手挽救餘鯉,她就堅強的自我挽救,從地上迅速的爬了起來。
“走吧,我師父也應該起來了。”
餘鯉故作鎮定,裝作無事的喊元衍起床。
等到他們過去,玉鐸也剛剛洗漱完畢,看見他們齊刷刷的現在自己房門口,耐人尋味的打量了他們兩個。
餘鯉被打量的脊背發涼,
“師父,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看我的瘮得慌。”
“我這兒就還剩一間屋子能住人,你們昨天……一起住的?”
餘鯉乾笑兩聲,沒說話。
這個時候沒說話就是預設。
“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
玉鐸飽含深意的說了一句話。
因為早上起來摔了一跤,餘鯉出門著急,就也沒發現自己衣衫凌亂,看在別人眼裡,總會聯想出別的什麼。
元衍看出來玉鐸的意思,也不辯解,只是不刻意的幫餘鯉整理一下褶皺,好嘛!現在更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幸好還有正事要辦,將她從這種奇怪的氛圍裡解救出來。
進到正廳,餘鯉說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包括計劃失敗,在倉庫門口讓蕭棣堵了個正著,雖然沒告訴真正的目的,但是從現在起,估計他們所有的行動都在蕭棣的監控之下了。
玉鐸作為接觸過蕭棣,瞭解他的處事作風的人,雖然討厭這種莽夫的粗魯行徑,但是對蕭棣的辦事能力還是沒有什麼質疑的,能直言頂撞皇帝而不被廢黜的,整個朝廷,也就他獨一個了。
這次看起來任務失敗,叫蕭棣撞破,是他們理虧,但是尋找精鐵礦這等大事想要隱瞞也是隱瞞不得的,最後上報朝廷,可能還得需要蕭棣的幫助才能完成。
所以這是敵是友,還暫時未定,提前交手也算是提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