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被抓住的這位仙官面色驚慌,“您這是做什麼?”
高臺之上,天帝也走了下來,“河神為何對我下屬仙官發難?”
這是一位長相非常斯文,周身透著靈氣的一位仙官。
“我來天宮,就是為了找他。”江淼道。
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就是水妖。
“你說他就是你要找的那隻惡妖?”天帝顯然不信,“靖文是人苦修成仙,在我殿中侍奉已有六十餘年。”
江淼遣動神力,要回她河中之水。
便見這位仙官,面露痛楚,喊叫出聲,被江淼抓住手腕的那隻手,如被抽乾水分的蘿蔔,迅速乾癟,最終化成細細的河沙,落在浮雲磚上。
這時,江淼才說,“它的真身是我河中一隻水妖,在下界逆天修行,吞吃幼童,殺我鎮守育清江的仙官,並替換他的命格,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脫離我金水,上了天宮來做官。”
“天帝稱呼他靖文,此非他本名,而是清江仙的名諱。”
浮雲磚上的細沙就是證據,面前所立是何身份,不容它辯解,在場皆心知肚明。
天帝震怒,招金鐘將其壓下。
“招所有在位仙官前來,嚴查此事!”
武官領命而出。
“河神請座。”天帝引他們到旁邊的玉凳上坐下,“河神是如何識破它的偽裝,它在我跟前六十餘年,我竟絲毫沒有看出破綻。”
“鯨脊山山神給他替換了命格,貿然一看自然難以察覺。”江淼說,“只是不論它如何偽裝,本體也是由我河中之水構成,我所見的它自然與旁人所見不同。”
“河神所言有理。”天帝道:“只是讓他混入天宮,還留在神殿幾十年,我確有過失。”
江淼道:“我也很想弄清楚,它怎麼就能留在你身邊呢?”
天帝解釋道:“河神千萬別誤會,我並不知它的身份。”
“當然,你是天宮之主,何須跟這種小妖有瓜葛。”幾句話的功夫,殿外有仙官三三兩兩的進來。
剛一進來便注意到最外側的白竟許,便問道:“白仙官,你不是調去金水河了嗎?”
再往前邁步,才看到坐在天帝對面的河神,“見過河神。”
“不必多禮。”江淼道。
“天帝,能來的都過來了。”說這話的是剛才奉命出去的武官。
江淼一眼掃過去,這才幾位仙官?連那位武官,不過十位。
正道兩側的仙閣,絕對不止百座。現在只這幾位過來,這就是成了仙的脾氣。
但凡是個聽話的生靈,也成不了仙。
想必來的這幾位,也未見得是聽從天帝的號令,保不齊是來看熱鬧的。
天帝對當下的情況,見怪不怪,只對來的這些位仙官道:“天宮裡出了一隻妖,還是河神尋上來,我才知其真身。
現要查明它是如何進的天宮。叫你們來,是要你們仔細警戒,天宮內未必只有這一隻妖,往後也不能再犯這樣的錯。”
“這事得讓統管任職的仙官過來。”一位仙官道。
另一位則道:“我是來看妖精的。”
此話一出,他身後兩三位仙官皆道:“天帝收起金鐘吧,有我們在,它能跑到哪裡去?”
全是來看熱鬧的。
江淼也在旁邊看著,她不急,起碼得給山神留出時間,真把他掛在鯨脊山上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