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告訴她,“首先,能對清江仙動手的肯定不是人。再者,就算清江仙當著山神的面,被打的慘叫連連,山神也不一定會幫忙。”
“這是為什麼?”小明還是人的思想,“就算一個是神一個是仙,可畢竟離得這麼近,也算鄰居,難道就看得下去嗎?”
江淼說,“神與仙之間哪有鄰居之說,況且還是應祈願而生的山神。”
“前天不是跟你說過麼,應願而生的神,只對自己的信眾負責,他壓根不會管別的事。”
小明想到了自己,“原來做人做仙都不安全,我去年死時,被人扔進水裡,除了連害我的家人,別人也都視而不見。沒想到,就算做了仙,碰上這樣的事,也是無神靈來管的。”
江淼道:“其實是有神管的。”
“誰?”小明問。
“我啊。”江淼說,“這事我來管。”
小明更覺自家河神慈悲,“您這是好心,遇上不平的事,您都想管。”
“不是。”江淼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內容。”
江淼說:“走,我們去江邊等著。”
離清江廟不遠處,就是育清江。
兩位來到江邊,江水倒映著小明看向江淼的神態,她問:“咱們是在等白仙官嗎?”
“對。他應該快到了。”
果然,不多時,江水自兩側分出一條路,白竟許從江底走了出來。
白竟許不是單獨前來,身後還帶著一位。
來者低著頭,一身米灰色廣袖長衫,在岸邊站定後,對著河神單膝而跪,“蚌妖清河拜見河神。”
“不必多禮,起來吧。”江淼說,“白仙官帶你過來,是有事要告訴我嗎?”
“是。”清河仍舊低著頭,“白仙官在水中巡查到此段,在水底發現了風天巢,故而帶我前來,跟河神說明情況。”
江淼看向白竟許。
白竟許便道:“河神,此段水下有一個被稱為風天巢的妖怪巢穴,那巢穴有些規模,其中卻不見任何生靈,怪異無比,清河知道些那邊的情況,我這才帶他前來。”
“既然這樣,那就下水看看。”江淼帶頭步入水中。
順水流方向往前,江淼在水中,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穴。
這是一個由山石構建的巢穴,石縫的間隙,生出許多水草,圍繞其一圈看到好幾個入口。
他們隨意挑了個入口進去。
這裡面別說妖怪,連一條魚都沒有。
“清河。”江淼轉頭問跟在後面的蚌妖,“你見過巢中主人嗎?”
“我只遠遠的看過一眼。”清河說,“那是個修為高深的水妖,自然天成,比我們這些精怪要有靈性的多。”
“什麼是水妖?”走在最後的小明低聲問她旁邊的白竟許。
“就是流水成妖。”白竟許回答的十分簡要。
小明驚訝,“流水還能成妖?”
“極少。”江淼說,“流水不是一般的東西,它沒有具體的形態,甚至沒有固定的分量,想要開靈智極不容易,所以清河才說它自然天成。”
“是。”蚌妖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