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說話的時候,紀錚從樓上拿下來只小白板。
她用幾種不同顏色的筆,直接在黑板上做了表格,從明天早晨毛編劇老婆爆料開始,每一個時間點要釋出什麼訊息,由誰來發布,調動哪些資源幫忙轉發,在哪個平臺釋出,全部列的清清楚楚。
列完,秦清敲了敲黑板,特地叮囑小白和喬翹。
“你們兩個,做一件就在上面打個勾,任何一個時間點做錯,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喬翹早就習慣了。
小白卻愣了老半天,才適應秦清這種工作方式,被秦清嚴肅的看了一眼,才回過神,忙不迭點頭。
也不敢多說話,趕緊埋頭寫東西聯絡人。
紀錚已經去泡咖啡,今天晚上,秦清又不準備睡覺了。
他弄咖啡的時候,進來個電話,拿起來他就去外面接了。
秋天的院子裡有些涼意,紀錚聽著電話,對方似乎說了不少,他一直沒有回應,只是臉上漸漸透出層涼薄的笑意,不太分明,就是讓人覺得不好靠近。
過了大概五分鐘,紀錚看了看手錶,語氣散漫的道了句:“我的咖啡要好了。”
那頭,明顯被噎住了,紀錚好像還挺喜歡這個效果,淡淡道了句:“你告訴他,耐性方面,我跟他一樣,都不大好。”
說完他就回來了,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秦清站在門邊,正捧著應該他煮好的咖啡,在等他。
“誰的電話?”
這是秦清第一次不是順口而是認真的詢問。
紀錚略微愣了下,剛要開口,秦清卻轉過身:“算了,不想聽你說假話。”
“清姐。”
紀錚叫住她,突然從她背後抱住她的腰身,把頭埋進她脖子裡。
秦清端著咖啡的手一顫,咖啡差點兒濺出來,被她又死死握住,像是掛在雕塑上似的,一動不動的懸在半空裡,跟秦清的心,一模一樣。
她盯著那隻咖啡杯,甚至不太敢感受腰上那隻手的力氣。
“等你忙完了,我說真話好不好?這個故事有點長,我不想在這時候給你增加負擔。”紀錚一邊說,熱氣已經撲到秦清的脖子裡。
很熱,那熱氣順著她的脖子向上蔓延。
秦清的耳尖紅了,臉頰紅了,眼睛都好像被燒紅了。可她又渾身發冷,像是有什麼冷氣從心口裡往出鑽,每一下都刺得她疼。
她難受的要命,生怕摔了杯子,或者跟在日本時候一樣又生病,忙推開紀錚,抱著咖啡杯,逃似的鑽進最近的廚房裡,把自己關在裡面,大口大口的喘氣。
紀錚感覺到她剛剛劇烈的顫抖,握著拳頭老半天,長長嘆了口氣,一拳頭打在牆上,發出跟他胸口一樣發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