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到底是受傷,孟胥把他抱到床上,讓他睡會兒,下樓幫桂芬阿姨準備晚飯。
“給我一杯熱可可。”
秦牧把頭埋在軟綿綿的被子裡,悶聲要東西。
“太晚了,喝牛奶……給你姜撞奶。”
孟胥關門,正巧看到秦牧不滿意的朝他翻白眼,頓時心滿意足,眉頭一挑,轉身走了。
秦牧被他的動作氣到,本能的抓了個枕頭想扔過去砸人,可想想自己的傷口,丟開枕頭,把頭埋進裡面,決心一會兒裝睡,不喝這人端上來的東西,氣死他!
可真到閉上眼睛,眼前幻燈片似的,卻全是剛剛被襲擊的畫面。
他去取給秦清定製的晚宴禮服,那地方在鬧市區的一個小巷子,前後只容一輛車進出,孟胥進去取貨,他在外面坐著曬太陽逗鳥兒。
兇手就是這時候衝過來的,戴著鴨舌帽和黑口罩,舉著把匕首直接朝他胸口刺。
他反應慢了片刻,直到肩頭上就捱了一下,才下意識一腳踢出去,沒想到那人竟被他一腳踢的滾下樓梯,躺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孟胥在裡面聽到動靜衝出來,那人已經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沒敢追,讓司機去,不久就聽到巷子口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撞擊聲,等他們過去,那人已經被撞飛十幾米遠,屍體都碎成一灘肉泥了。
司機嚇得魂飛魄散,癱軟的扶著電線杆乾嘔。
孟胥報了警,先開車送他去醫院包紮傷口。
警局那邊很快調取到店門口的監控,但監控沒能拍下襲擊人的正面,現在又被撞成肉泥,只能等DNA檢測結果出來,才能判斷身份。
他的傷不算很重,肩頭上那一刀深一些,可能要一兩週,其餘地方三四天就能癒合。只是失血過多,包紮也確實疼,才在回來的時候顯得那麼虛弱。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遇襲。
實際上仔細想想,似乎從秦清開始找秦洛,這已經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公司門口,他上車的時候,突然有人從下班的人群中衝過來,保安反應很快,衝過來合力抓住人,但當時萬華門口的保安只有兩個,又不專業,扭送到保安室的途中,被人跑了。
孟胥後來去查過一次,但沒找到任何線索,秦牧也不在意。
商場如戰場是沒錯的。但大部分商戰並沒有小說裡寫的那麼複雜,有人為了奪權,帶人闖辦公室搶公章,有人為了撒氣,帶前員工衝進公司打砸,他覺得,派人來殺他這位,算是有兒腦子的那種。
可這次襲擊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近來行善積德,既沒有買下哪家公司的意願,也沒準備逼誰破產,怎麼好端端的,又用同樣沒腦子但有效果的方式來殺他呢?
秦牧想了一路,倒是孟胥提醒他:“恐怕是因為夫人和小少爺。”
秦牧在查阮含珠,秦清在找秦洛。
阮含珠是他們的母親,據秦牧所知,這名字其實是個藝名,但他作為對母親記憶最深的兒子,也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