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迷迷糊糊,對被吻的事情,毫無察覺。
她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做了個比平常更尷尬的春夢,一覺醒來,春夢無痕,病房裡也是空蕩蕩的。
她還記得邵之雍送她來醫院。
狗男人開車都不會,把她折騰的幾次差點兒吐了,現在醒來,反倒覺得胃裡空空如也,餓到胃疼!
看看窗外的太陽,早已是日上三竿,想必狗男人已經帶著全家去龍泉寺了。
她爬起來,到處找手機,想給秦可打個電話,詢問進度。
手機沒找到,卻摸到一件雪白的襯衫外套。
秦清拿在手裡撐開,外套很乾淨,就是皺巴巴的,不太平整,看著像是被人拋棄,扔在床頭櫃抽屜裡的廢物。可料子不錯,款式也好,雖然沒牌子,扔掉也挺可惜。
她正在心裡罵那奢侈的人呢,開門聲響起。
回頭一看,春光無限!
紀錚光著上半身,只穿著條牛仔褲,一邊低頭系褲帶,一邊從洗手間走出來。
他分明剛在裡面洗過澡,頭髮溼漉漉的,水直往胸口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寬闊的肩膀,到胸前結實滾圓的肌肉,再到層層分明的腰腹,再到清晰無比的人魚線,再往下……
秦清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她猛地把頭埋進襯衫裡,捂著額頭,嗚嗚低哭。
她一定是燒變態了!
否則怎麼一睜眼,就看到光著的小錚?而且還是身材那麼好的光著的小錚!她剛剛還很渴望,很想摸摸,還覺得喉頭髮緊,嘴唇發乾……
不是說,女人四十,才如狼似虎嗎?
她剛到三十,怎麼就開始天天發春夢?
“清姐,你怎麼了?不舒服?”紀錚扔下毛巾跑過來。
見她居然把頭埋在自己的髒衣服裡,趕緊一手撐著她上半身坐起來,一手抽掉襯衫,抬手就扔進垃圾桶。
秦清被他抱在懷裡,衣服薄,胳膊還露在外面,自然能感覺到身後那具身體是光著的,她的半條胳膊,甚至能感覺到他細膩又溼漉漉的肌膚,滑的要命,熱的要命!
那熱從她的胳膊,開始往脊背、脖子、臉迅速蔓延,她覺得頭暈腦脹,呼吸困難,身體裡一股股她這個年齡其實很明白的熱度到處亂竄,她受不了了,嗚咽一聲,用力掙扎出來,捂著臉,不敢看紀錚。
“你,你出去!”
紀錚懵了。
可他很快就回過味。
秦清語氣激烈,聲音卻軟軟的,還帶著幾分遮掩不住的嫵媚。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故意湊過去,裝作擔心的模樣:“清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別捂著臉,讓我看看,讓我看……”
他順利拉開她的手,就看到她酡紅著一張小臉,眼含秋波,唇如凝脂,這一下,窒息的,渾身燥熱的,變成了紀錚!
他想起昨晚吻她,她乖乖巧巧的躺在他懷裡,由著他吻,甚至像是受委屈的小貓兒一樣,發出低低的抽噎聲。
紀錚光著上半身,大概這情況太方便做事了。
沒忍住,他就朝她壓下去,微涼的手指撫摸著她滾燙的臉頰,舔了舔舌頭……
“您好,您的外……賣……”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外賣小哥目瞪口呆站在門外,看著眼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