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今天的獻俘儀式上,朱祁鈺面對阿噶巴爾濟,極為囂張地叫喚了半天,但實際上卻一點都不想殺人。
別管阿噶巴爾濟一家投不投降,都不會輕易殺他們的,最多也就是像對待也先他家一樣,軟禁起來了事。
越是局面佔優,對待敵人就越是要懷柔。
朱祁鈺自己盤點了盤點:“今年還剩兩個月,還來得及恢復互市。讓蒙古人買買用品、辦辦年貨,今年安安生生過冬。
至於幾萬俘虜,不能放,讓他們去做苦工,修建從甘州到哈密的直道。
等直道修好,十年之後,我再發動一場滅國大戰,把東察合臺,以及帖木兒帝國的一部分收入囊中。
就算徹底完成了我的文治武功。
那時候功成身退,我的皇帝生涯就正式結束了。”
淺雪調侃道:“夫君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心想著退位讓賢的皇帝,古往今來您可是獨一份。”
朱祁鈺搖搖頭:“沒辦法,像仁廟、宣廟那樣的,都是大大咧咧,從不認為別人敢對他們下手的。
所以他們這皇帝當的沒有心理壓力。
我是天天怕的要死,生怕有人對我下毒手。
我又對玩弄權柄、作威作福沒有興趣,這皇帝當的實在沒什麼樂趣。
早退早好,讓朱文芳遭這個大罪去吧。”
“您這是還要玩個禍水東引啊?”
朱祁鈺換了個話題:“我們差不多也該生娃了吧,你們三個誰先生?”
淺雪、凝香兩人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指向素汐。
朱祁鈺都愣了,不禁衷心稱讚:“你們兩個好團結、好果斷,這是合起夥來欺負老實人嗎?”
凝香笑道:“汐兒明年生,雪兒後年生,奴家給姐妹們收尾,生完最後一胎,以後就拉倒了。
夫君以為如何?一個女人生三四胎就可以了,再多生該損傷身體了。”
朱祁鈺連連點頭:“這話倒是真的,咱家孩子也夠多了。明年、後年、大後年,這是最後三年了。
等大後年凝香生完,你們姐妹誰也不要再生了,就徹底結束吧。
那時候你們姐妹都是二十六七歲,咱們還能舒舒服服在一起享受二十年。
等我幹不動了,咱就在靈玉宮種種菜、養養花,也挺逍遙自在。”
凝香也吃驚了:“夫君還要再幹二十年,那時候我們姐妹都四十多了,夫君就不想換一批新鮮的女人嗎?”
“四十多怎麼了,人家武則天七十多了,還不是該幹什麼幹什麼。
再說你們保養的這麼好,現在還跟十四五歲時一模一樣。等二十年後,你們依舊像二十七八的小姑娘。”
林香玉揶揄道:“那時候還像二十七八的小姑娘,那我們成徐晴的妹妹了是嗎?她該罵我們老不死的了。”
朱祁鈺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溫泉已經泡好了,走,咱們一主五奴上床去。
今天要好好慶祝慶祝,一人一次,雨露均霑。”
合歡殿中,溫潤如春。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重臣們來到甘泉宮,請求朝會。
朱祁鈺從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來到青雲殿。
太子與眾臣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