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連跑帶顛兒地回到家中,一走進合歡殿,五位小愛妃便齊刷刷地跪在地上磕頭。
此情此景,朱祁鈺心中更覺快美,嘴上卻揶揄道:“地上涼,五位小婆婆快起來吧。”
凝香笑問道:“夫君是希望我們做好婆婆,還是做惡婆婆?”
朱祁鈺笑道:“你們有選擇嗎?徐賢夫人就已經很厲害了,徐婉卻還要厲害上十分。我看你們姐妹五個加起來,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這惡婆婆不是你們想做就能做的,小心她倆把你們給收拾哭了。”
林香玉問道:“既然如願生了女兒,人家名字已經想好了,就叫徐晴,夫君以為如何?”
朱祁鈺點點頭:“好,我來給這丫頭測測字。這個晴字,左邊有日,右邊有月,合起來就是我們大明的明字。
日代表君父,月代表國母。月上有王,代表佳偶天成。王字出頭,代表福運綿延,備受上天眷顧。
最後結論,這丫頭有當皇后的命啊。”
林香玉聞言誇獎道:“夫君可真聰明,我們三年前就知道的事情,竟然被夫君給發現了。”
朱祁鈺被誇讚得俊臉一紅,弱弱地詢問道:“咱們是現在就冊立她為齊世子妃,還是等他們十歲以後再說?”
“現在。”
“十年以後。”
有四位愛妃發言,給出了兩個不同的回答。
林香玉想十年以後再公佈於眾,凝香、淺雪、素汐都想現在就封妃。
朱祁鈺也不再追問林香玉的想法,因為很明顯,林香玉就是怕現在公佈,有人反對,甚至下黑手。
所以朱祁鈺歪到軟榻上,示意凝香講講自己的想法。
凝香賴到朱祁鈺懷裡解釋道:“夫君,您想啊,我們把徐晴從小養在身邊,肯定是能保證她的安全的。
如果以我們的能力,卻保證不了徐晴的安全,那自然也同樣保護不了芳哥兒的安全。
那敵人直接對芳哥兒動手,見效不是更快嘛。
奴家以為,最重要的是,將諸皇子、公主、世子妃與他們身邊宮人的性命繫結。
一旦皇子、公主、世子妃受到傷害,他們身邊侍候的全部宮人,不論有罪沒罪,一概連同家人全部處決。
只有這樣,宮人才會放棄僥倖心理,死心塌地地保護自己的小主人。”
朱祁鈺皺皺眉,這不就是變相殉葬制嘛。
但思索良久,朱祁鈺還是點了點頭。別管這個方法人不人道,但至少肯定能大大提高這些小孩子的安全性。
不這樣辦,那些宮人就沒有敬畏:反正下了毒,也未必會被查出來。就算查出來,也可以栽贓給別人。
就算栽贓不成,了不起一人做事一人當嘛。
按凝香的辦法一搞,省得宮人有僥倖心理了,只要下了毒,不管成與不成,不管有沒有被查出來,反正無差別誅殺之下,下毒之人及其全家必死。
想到這裡,朱祁鈺又補充道:“你們就說這是我想出來的,這個辦法太得罪人了。殘暴之名,別讓凝香承擔了,我一個人受著就行了。”
凝香聞言,摟著朱祁鈺使勁親了起來:“夫君絕世好男人,是真把我們當人看啊。”
朱祁鈺指指軟榻:“你這樣誇我,怪讓人不好意思的。其實在軟榻之下,你的說法是沒問題的。
但上了這軟榻,我可真沒把你當人看。”
凝香笑道:“那奴家現在在夫君眼中是什麼東西?”
朱祁鈺不假思索地回道:“三個字,肉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