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夏安齊一臉錯愕的看向了夢幽幽,卻發現夢幽幽的注意力還在棋盤上,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夏景陽和夏安齊都有些好奇,但是也沒多問,繼續對弈,不過夏安齊每落一子,夢幽幽都會“哎”一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夏安齊手執黑子,一頭的黑線,都不知道棋子該落哪了……自己的棋下的並沒什麼紕漏,也不知道夢幽幽到底是怎麼了。
“你又要幹嘛?”夏景陽實在忍無可忍,不耐煩的問道。
“不是,他都笨死了,這明顯是皇叔的陷阱,他還一步步往裡鑽!”夢幽幽指著夏安齊的鼻子,沒好氣的說道。
夏景陽立即詫異,小丫頭果然看出了自己的棋路。結果就這麼一詫異的功夫,就感覺衣襟一緊,小丫頭便拽著自己的衣服,爬了上來,直接騎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接下來他肯定會這樣下!然後皇叔這樣!”夢幽幽夠不到夏安齊的棋盒,只好拆了一角的棋子,一邊說一邊往棋盤上擺。
“這樣,這樣,……最後這樣!他就完全落入的皇叔的陷阱了,這片子被殺的片甲不留,就算他能把剩下的地方都佔了,也是必輸無疑。”夢幽幽最後總結道,然後一副小得意的看向了夏安齊。
夏安齊一臉的錯愕,自己的棋路竟然被夢幽幽這樣一個小姑娘看得如此透徹,而且真像眼前的夢幽幽所說的,自己必輸無疑。
夏景陽也是很驚訝,不過臉上還算鎮靜。
“觀棋不語!”夏景陽冷冷的提醒道。
夢幽幽聽完,臉上得意的表情立即就是一僵,身子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嘿嘿嘿,我就是一時興起,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夢幽幽怯怯的解釋道,飛快的將棋局恢復了原樣,然後灰溜溜的從夏景陽的腿上滑到了地上。
“你都替我們兩個把棋下了,還怎麼繼續?!”夏景陽略帶慍怒的問道。
“皇叔,我真不是有意的!”夢幽幽立即一臉的委屈,真的只是一時的興起,沒控制住。
“你不是不會下棋嗎?”夏景陽微微皺眉,疑惑道。
夢幽幽怔了怔,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夢文慧的棋藝也算說得過去,卻從沒教過夢幽幽,說實話,在夢幽幽學會釣魚之前,夢文慧一直以為夢幽幽小時候坐過針氈,有什麼心理陰影呢,根本靜不下來!
而且夢幽幽也是納悶,明明連見都沒見過,結果看到棋盤卻無比的熟悉,所有的棋路就跟印在了腦子裡一樣。
“皇叔,文慧姐撿我回來的時候,我就沒有之前的記憶了,反正之後是沒學過。”夢幽幽如實的回道。
夏景陽再次皺了皺眉,小丫頭沒有之前記憶的事,夏景陽是早就知道的,不過卻也更驚訝了,五年前小丫頭才多大?!八歲?!一個棋藝停留在八歲的小丫頭,竟然能一眼看出連墨虛先生都看不出的陷阱,不令人驚訝就怪了。
“既然你嫌他笨,那你就贏他一盤吧。”夏景陽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真的?!”夢幽幽立即一臉的興奮,詢問的看向了夏景陽。
夏景陽默默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姑娘指教一二了。”夏安齊笑著說道,起身將棋子分別收回了棋盒裡。
夏安齊並不喜歡跟女人下棋,因為心裡有陰影,不過眼前的小姑娘能看穿自己皇叔的棋路,真真讓夏安齊好奇的緊。
“指教不敢當,指教不敢當。”夢幽幽抓了抓小臉,忙說道,對自己剛才說夏安齊笨的事也感到了不好意思。
夏景陽是有自己的打算,想看看小丫頭的棋藝到底如何,順便判斷一下,小丫頭是真失憶了還是裝的。再有就是可以趁機運功調息,壓一壓內力。
不過夏景陽算盤打得是好,卻突然感覺衣襟再次一緊,小丫頭便熟練的又爬了上來……
並不是夢幽幽故意黏著夏景陽,要不是注意力都在棋盤上,夢幽幽還是挺怕夏景陽的。
這個涼亭是夏景陽跟夏安齊熟識以後特意修建的,亭內只有一張石桌和一張石椅,專門用來跟夏安齊對弈的,畢竟夏景陽要坐四輪車,再添張石椅反倒礙事了。所以夢幽幽不坐在夏景陽的腿上,連棋盤都夠不到。
結果這一幕正好讓辦事回來的白爪趕了個正著。
白爪一臉的錯愕,才走開這麼一會,自家王爺和這個小姑娘都有肌膚之親了?
這個時代的人很保守,尤其是對女人的而言,這種狀況說是肌膚之親一點也不為過。
白爪用肩頭撞了一下白牙,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結果發現白牙表情十分的木訥。白爪立即就明白了,這是白牙比自己還驚訝呢!
白牙之前目睹過一次夢幽幽爬到自家王爺身上了,本以為王爺會動怒,結果竟然沒事?!而這第二次爬上去,好像還是沒事?!白牙都開始懷疑了,自家王爺不讓自己去搬椅子,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自家王爺的性格,白爪和白牙都最清楚不過了,夏景陽並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很注重禮法,所以儘量跟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現在這個情況……是動心了?!
夏景陽其實只是無奈到極點,都適應了,本來還打算偷偷運功調息的,這可好,腿上坐了個大活人……不對,是小活人,但結果都一樣,根本靜不下心來!
夏安齊是最鎮定的一個人了,以自己皇叔的年紀,都該有孩子了,而且與其說皇叔是喜歡眼前的夢姑娘,倒更像是父親對孩子的寵溺,讓夏安齊都有些看不懂了。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夏安齊還是對夢幽幽的棋藝更感興趣。
夢幽幽騎坐在夏景陽的腿上,伸手將盛放白子的棋盒拿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