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鈺甫怎麼都沒想到,季妍會知道顧蓮河回過真相。
“我是給她說過付雋的情況,但當時我也在國外,她問起我,我怎麼能不說呢?”蔣鈺甫抓住季妍的胳膊,“你聽我說,我一直喜歡你,你是知道的,我告訴顧蓮河,也是因為你。”
“行了,不要裝深情了,我們兩個認識不過幾天,見面都沒幾次,你就出國了,從你回來之後,我的事情就沒有斷過,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我實在沒看到你喜歡我什麼,你做的都是陷害和卑鄙的事情。”
季妍毫不客氣道:“還有,我總覺得你回國之後特別奇怪,付雋說,我曾經待過的孤兒院,你派人去調查我,甚至你連王曼曼都去找了,你如果真的喜歡我,那你告訴我,你找王曼曼做什麼?下一步,是不是還要找我的小侄子?”
王曼曼還在精神病院休養,季妍找了專門的人照顧,她一直都照顧著王曼曼,希望天上的弟弟可以有一些安慰。
孤兒院的事情是付雋告訴她,之前付雋也沒有多在意孤兒院,就以為季妍是個普通的被父母丟棄的孤兒,可蔣鈺甫著手調查,還把之前照顧季妍的老師和院長都找到一起,付雋開始對這件事上心。
蔣鈺甫調查季妍的背後,必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季妍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值得調查的事情,於是對蔣鈺甫的好感一降再降。
蔣鈺甫臉色有些不好看,“妍妍,我只是想更多的瞭解你,你可能想多了。”
“我想多,我看你是你想多了,想了解我,不用去我的孤兒院調查的那麼仔細,我的成長過程沒有任何值得調查的地方,你這麼一來,反而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與眾不同。”
季妍盯著蔣鈺甫,“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本來也沒有什麼興趣知道,可我卻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要試圖從我這裡對付雋不利,我一直都不是他的軟肋,明白嗎?”
季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蔣鈺甫利用她孤兒的身世做文章,而文章背後,自然是付雋。
季妍說完,轉身就走,多一秒都不想和蔣鈺甫面對面的溝通,實在浪費時間。
蔣鈺甫在她身後伸出手想叫她,可話在嘴邊卻只能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眸光陰沉,平日裡溫潤而玉的樣子已經不見,變得陰冷而可怕。
季妍上完廁所低頭洗手,顧蓮河一下子從身後出來,她換了一套衣服,上面是西服外套,下面是長褲,倒是沒有口袋,可她手裡的手提包,不知怎麼是開啟的。
她陰霾的盯著季妍,“你怎麼出來的?”
季妍扭頭一瞧,勾唇笑笑,“當然是正大光明出來的,你以為我會在裡面困一輩子?”
顧蓮河咬牙,“你把他怎麼了?”
“顧小姐,我是去換衣服的,不是去幹壞事的,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季妍提高音量,露出疑惑的神色。
顧蓮河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別得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季妍挑眉,“你隨便。”
她剛要離開,卻忘了手提包還在洗手檯上,便轉身把手提包拿到手裡。
路過顧蓮河身邊的時候,季妍靠近她,“顧小姐,你這張偽善的真面目,今晚怕是保不住了。”
說完,她剛走出去沒兩步,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哭泣聲,大喊道:“誰把我手鍊拿走了,那可是我媽媽留給我最後的紀念,誰拿走了?”
季妍聽到哭喊聲,把手放在額頭上,嘆一口氣,“真是的,就不能換一個誣陷套路,不是陷害失身,就是誣陷偷東西,煩不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