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對於發生在貝墨西城堡外的事情,此時還毫無興趣,在兼併了傑弗瑞的土地之後,格林頓也從一個小村落變成了大格林頓,但是他要處理的事情也比以前要多上一倍。
布魯斯站在塔樓中,他從視窗眺望著城堡下的路徑,一群騎馬的貴族們打著各自的旗幟離開。
“貴族們已經返回自己的領地了。”韋恩爵士走到了布魯斯的身旁,他也看著窗戶外離開的貴族們,對布魯斯說道。
“是的,韋恩爵士據你的觀察這些人中有沒有比較有能力的人?”布魯斯向韋恩爵士問道。
“這些貴族能力平庸,其實也正常。”韋恩爵士不屑的說道。
“哦,為什麼?”布魯斯覺得很奇怪,貴族畢竟是這個時代佔據了上層的精英階級,雖說平民中偶爾也會出現個別優秀的人物,但是別忘了整日在田間勞作的人,同能夠接觸到社會頂尖資源的人可不是在一個層面。
“還不是傑弗瑞的名聲,誰願意為嗜親者效力,也只有這些想要獲得利益的貴族才會投靠他,不過,你抓住的那兩名貴族算是不錯的人才了。”韋恩爵士向布魯斯解釋道,貴族們都很看重自己的名聲,這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更是有著深層的利益,名聲卓著的貴族常常能夠吸引許多有能力的人追隨,相反名聲惡劣的領主也會讓人才遠離。
“啊,我記得他們。”布魯斯在韋恩爵士的提醒下,想起了那兩名年輕的貴族。
菲比坐在穀倉中百無聊賴,他靠著木柱抬頭看著倉庫的頂上,陽光從木板縫隙處灑下,一隻翠鳥撲扇著翅膀落在木櫞上,對著下方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這鳥不錯。”從菲比的對面傳來一個聲音,只見肯從乾草堆中坐起來,當戰鬥結束後,他被押解到了格林頓中看管。
“恩,在領主的城堡中我也養著一隻差不多的鳥。”菲比笑了笑,對肯說道。
“原來城堡中的貴族們都整天玩這些東西,難怪會被擊敗。”肯不屑的說道,菲比屬於傑弗瑞領主的近臣,而肯是來自於地方貴族,這兩方向來互相看不對眼。
“在這樣的處境中,我們還有什麼好爭執的?”菲比苦笑了一下,他有許多天沒有洗澡了,渾身癢的難受。
肯嘆了一口氣,頓時垂頭喪氣起來,自己的奮力突襲沒有傷到布魯斯一絲一毫,卻成了對方的階下囚,在這堆滿了乾草的倉庫中,也只有鳥和老鼠為伴,不過所好的是格林頓人在伙食上沒有虧待過他們,也沒有刑訊。
“嘎吱。”忽然倉庫的木門被開啟了,兩名士兵走了進來,菲比和肯看向了他們,在被俘的時候他們已經用貴族的名譽發誓,絕不逃離,因此士兵們並不擔心他們會逃走。
“菲比大人,肯大人,請跟我們來吧!”格林頓計程車兵對他們說道。
“去哪裡?”肯從乾草堆上跳下來,好奇的對士兵問道。
“當然是去城堡。”士兵對他們說道。
“城堡?誰的城堡?”菲比張了張口,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當然是男爵大人的,哦對了,城堡以前的主人是傑弗瑞嗜親者。”士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捉弄的笑意,他對菲比和肯說道。
城堡巍峨的聳立在山丘上,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變過一般,但是菲比看著城堡時候的心情卻很複雜,他從士兵們口中已經得到了傑弗瑞墜塔而死的訊息,而布魯斯兼併了傑弗瑞的土地,建立了大格林頓。
“他為什麼想見我們?”肯靠近菲比,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菲比搖了搖頭,他的心非常的混亂,主君的身死讓他失去了效忠的物件,他甚至痛恨自己為何沒有戰死在傑弗瑞的身邊。
“但不管怎麼說,我為傑弗瑞戰鬥到了最後,我無愧自己的名譽。”肯搖晃了一下腦袋,他大聲的說道。
布魯斯坐在領主寶座上,他看著面前的兩名貴族,這兩人一個是代替傑弗瑞指揮軍隊與自己作戰,一個帶領騎兵衝鋒自己的軍隊,叫囂著要取下自己的腦袋,他們可信任嗎?任何人面對這兩人都會有疑問。
“男爵大人。”兩名年輕的貴族向布魯斯行了一個觸額禮,雖然是階下囚的身份,但是他們的表現卻不卑不亢。
“兩位大人,相信你們也聽到了傑弗瑞領主戰死的訊息,雖然對於領主的死我們也感到很遺憾,但是作為附庸的你們有何打算?”布魯斯的左手邊站著韋恩爵士,他昂首而立,手摁在腰間的劍柄上問道。
“其他的貴族呢?他們都死了嗎?”菲比左右看了看,只見空曠的領主大廳之中,除了布魯斯和韋恩爵士,以及數名衛兵外,並沒有其他人。
“傑弗瑞的附庸貴族們已經向我發誓效忠,我也發誓保證他們的土地和生命,他們已經是大格林頓的地方貴族,我的附庸了。”布魯斯坐在寶座上,向兩人開口說道。
“這些懦夫,這些叛徒。”肯生氣的跺腳咒罵道,他為貴族們的背叛不齒。
“你錯了肯大人,傑弗瑞領主已經死了,諸貴族們已經盡了自己的附庸義務,新的誓約已經訂立,我建議你們也應該如此做,向男爵大人效忠,這樣你們的家族也省去了一筆贖金,而男爵大人得到兩名英勇的臣子,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韋恩爵士向兩人勸說道。
“我寧願繳贖金,你們以為貴族的誓言是什麼,可以隨時丟棄的石頭嗎?”肯不屑的叉著腰,昂著頭說道。
“唔。”韋恩爵士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這個貴族肯是一個保守派的貴族。
“我,願意向男爵大人奉上自己的劍,發誓向男爵大人效忠。”可是一旁的菲比卻上前了一步,他單膝向布魯斯跪下,對著寶座上的布魯斯發誓效忠起來。
“哦。”菲比的效忠出乎布魯斯和韋恩爵士的意料之外,他們原本以為這位傑弗瑞的近臣會立即拒絕。
“啊,你這個小人,我早就知道。”肯氣的咬牙切齒,他對著菲比唾罵道。
“我,布魯斯,洛克的男爵,洛克莊園和大格林頓的領主,接受你的效忠。”布魯斯站起身來,對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菲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