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總是不遂人所願。
正如喬明錦所言那般,她向來不受上天眷顧。
從前如此,這一次亦是如此。
明齊帝就那樣靜靜的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他面色蒼白,整個人就好似沉寂了許久一般,沒有半點氣色。
喬明錦在瞧見這一幕的時候,一顆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完了,一切都完了。
果然,這一切都如她所料。
老天果然不曾眷顧她。
她嘗試著在他身旁呼喚:“父皇...父皇......”
可他始終都不曾應答她。
“父皇,您醒一醒,您睜開眼睛看一看阿錦好不好?”
“父皇,阿錦來看你了,阿錦過來看你了......”
蘇公公長嘆了一口氣,上前勸道:“錦公主,您冷靜一下。您這樣叫,陛下是醒不過來的。”
喬明錦雙目有些空洞,她問:“你告訴我,父皇到底是怎麼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蘇公公垂著頭,低聲應答:“陛下他這是處理公務太過疲憊,暈過去了,公主不必擔心,等到陛下歇息好,就能醒過來的。”
喬明錦知曉蘇公公這樣說是想讓她寬心,她沒有直接戳破他的謊言,而是道:“我再問你,父皇他暈過去多長時間了?”
蘇公公道:“老奴不敢欺瞞公主,陛下是今日剛暈倒過去。”
喬明錦苦笑:“你不必再騙我了。”
她又不是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會信這些話。
蘇公公見謊言被她拆穿,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喬明錦喚了一聲:“祁安,給父皇瞧一瞧吧。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宋祁安點了點頭,就要上前。
蘇公公連忙攔住了他,“大膽,區區一個奴僕,也敢近陛下的身。”
喬明錦冷聲道:“蘇公公,他是本宮的人,是本宮讓他去瞧一瞧父皇所患何病的。你這般待他,可是在打本宮的臉?”
區區一個宦官,不過是跟在父皇身邊時間長了些罷了,也敢當著她的面,這般待宋祁安?
“老奴不敢,只是皇宮有皇宮的規矩,老奴這也是為了保護陛下安危,還望公主能夠理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宮會害父皇?所以你覺得,本宮今日過來,是為了害父皇的?”
喬明錦語氣極冷,她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蘇尚清這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他亦是覺察到了喬明錦的怒火,連忙跪到了地上解釋:“公主明察,老奴絕無此意!老奴只是希望陛下能夠好好的,只是想保護好陛下罷了,絕非是懷疑公主。”
“並非是懷疑本宮,那你還不讓開?敢攔本宮的人,你是不想活了?!蘇尚清,你可別忘記了,如今在著皇宮裡,你算是什麼身份!
你有什麼資格攔著本宮的人?”
他連聲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喬明錦沒再理會他,而是走過去,拉住了宋祁安的手。
“祁安,去為父皇診斷。”
她拉著宋祁安大步走向明齊帝,明齊帝身旁的守衛見狀,剛想動身攔住她們,便聽到喬明錦揚聲道:
“我看誰敢攔我!”
他們聽見她這話,紛紛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退了回去。
他們可沒那個膽子,去攔當朝嫡長公主喬明錦。
誰敢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