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答道:“喬明錦在那為他搖著蒲扇,兩個人離得很近,有說有笑的,別提有多親近了。”
借月一時有些無語,她打了兩下抱月的頭。
“你成天都在瞎想些什麼呢?人家兩個人怎麼就親近了?錦公主不是隻是幫他搖了搖蒲扇?這算什麼親近?
要是這樣都算是親近的話,那咱們兩個天天給將軍搖蒲扇,咱們兩個難不成也和將軍親近?抱月啊抱月,你現在就是對錦公主有偏見,不管她做什麼,你是不是都覺得是錯的?”
“我哪裡是對她有偏見,分明是她原本就做的不對,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你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府上養男人,這樣合適嗎?
那男人都住進公主內院了,這樣合適嗎??!”
“從前你可不是這樣說她的。”借月挑了挑眉,道:“我還記得在將軍未與她成婚之前,你還說過女子做什麼都是女子的自由,男人有三妻四妾,女子也能有這樣的話。
怎麼,將軍和她成了一次婚,倒是讓你變了觀?”
“我這不叫觀念變了,我這叫幡然醒悟,如今的我已經大徹大悟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借月沒忍住笑了笑,“就你這還大徹大悟?抱月,依我看,你這是被厭惡矇蔽了雙眼。
你就是因為前些日子她對將軍造成的傷害,所以才對她有這麼深的成見,有這麼深的偏見的。”
“你倒是還記得她對將軍做過的那些事。”抱月撇了撇嘴,滿是不悅的繼續開口:“我都快被氣死了,真不明白,咱們家將軍這樣的人,怎麼會碰上她喬明錦。”
“都是命數,都是上天註定的,我們抱怨再多,也沒有半點用處。
將軍有將軍的選擇,她喬明錦有她自己的選擇,不管是誰的選擇,都不是我們這等身份的人能干涉得了的。
所以,以後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好。這些話即使說了,也沒有半點用處,你還不如穩妥些,講這些話爛在肚子裡。”
“沈公子叫我忍,你也叫我忍,成天就這個公主府事情多,若是不在公主府就好了,咱們快些回去,便再也不用擔心了。”
借月亦是想快些回去,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道:“有許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抱月啊抱月,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不想待在這個公主府裡嗎?
我,沈公子,將軍,誰都不想待在這裡。這個地方於我們而言,並非是一個好地方,這裡限制了我們太多自由。
可這裡於將軍和沈公子而言,卻如同地域般煎熬。咱們將軍一樣想離開這裡,他心裡明白,喬明錦不願見他,不想見他,故前些日子,已經在刻意避著她了。
那幾日就算是在街上遇到了,將軍也會找個地方避一避她,從來不會與她說話。並非是因為他不想見她,而是因為將軍明白,她喬明錦,根本就不想見自己。”
顧慍和不是個傻子,他不是看不清喬明錦眼底的厭惡與恨意。
他從前想要將這些化解,可他發覺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會對他越來越恨。
他終於明白,她對他厭惡到了極致。
那些恨意是他化解不了的。
無論他做什麼,都沒有半點用處的。
於是他選擇了逃避。
他只想著,讓她眼不見,心不煩就好。
喬明錦以為她是被上天眷顧了,前些日子出門一直沒遇到過自己不想見的人。
殊不知是他在刻意躲著她。
他不想讓她瞧見自己,只是因為不想再讓她發怒。
他只是,想讓她心情好一些罷了。
他越是這樣,抱月和借月便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