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慍和知曉君朝去了公主府一事時大驚,他在屋內徘徊了許久,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一個法子救他出來。
今日他本想在酒宴上再多呆一會兒,誰料府上人傳來了君朝離府趕赴公主府的訊息。
他知曉之後便連忙帶人回了將軍府,回去一看君朝竟真的不在。
他分明記得,他離開酒宴的時候喬明錦還在那裡沒有回去。
顧慍和本想趁著喬明錦還沒回來,悄悄潛入公主府找到君朝帶他離開的。
誰料他剛換上一身夜行衣,便傳來了喬明錦已經回府的訊息。
他當即便明白過來,喬明錦這是早早的便佈下了這個局。
只是他自以為君朝的身份掩藏得極好,她喬明錦又是怎麼猜到這一切的?
這邊,抱月也換好了夜行衣,她一邊繫著面紗,一邊道:“將軍,我隨您一同殺入公主府,救君朝公子回來。”
顧慍和擰眉道:“公主府不是我們想闖便能闖的。”
這一闖,怕是就回不來了。
抱月又急又憂,“那該怎麼辦?君朝公子武功不好,他一個人在公主府,屬下擔心他會出事。”
顧慍和握緊了手裡短刃,沉聲道:“我又何嘗不擔心?”
在他在將軍府附近聽到關於晏衡被抓的訊息時,便有些擔心君朝。
只是當時的他確信,喬明錦一定查不出來君朝便是沈傾林,所以便未曾在意此事。
誰料今日他擔心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喬明錦也在這個時候趕回了公主府,很明顯這是她提前設的一個局。
春日酒宴上他親眼看完了她佈下的一盤棋,回來之後她又為他準備了一個局。
他這個未婚妻成日裡想的,是不是隻有為他設局這一件事情?
她眼裡還真是隻有他。
顧慍和被她氣得胸口發悶,他將短刃扔在了桌上,悶悶不樂地提起桌子上的酒,大口喝了好大一會才停下來。
“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黴,怎麼就惹上了她!”
抱月跟在顧慍和身邊十幾年了,從未見過他情緒浮動這麼大過。
她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將軍,您在說誰?”
“還能有誰?!”顧慍和脫口而出。
抱月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他在說誰,只好弱弱開口問:“那將軍,您準備什麼時候去救君朝公子?”
“喬明錦做這個局,為的就是用君朝來牽制住我。
只要我還活著,她喬明錦還對我有所忌憚,她就不會動君朝分毫。你放心便好,君朝不會有事。”
“局?什麼局?”抱月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君朝公子自己去的公主府嗎?怎麼變成了錦公主的局?
“你不必明白這些。抱月,你現在就回去收拾一下,明日隨我一同入公主府。”
抱月聞言放下心來,她鬆了一口氣道:“將軍原是準備明日去救公子。”
“救什麼救。”顧慍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了一眼抱月,“分明是孿生姐妹,你和借月之間差距這麼久這麼大?抱月啊抱月,你什麼時候能學到借月的半點聰明?”
抱月有些愧疚,握著長劍的手抖了兩下。
論笨,她是第二沒人敢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