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慍和冷笑:“我們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你和我,根本沒什麼區別。”
“隨便你怎麼想。”
她又不在乎。
說罷,喬明錦拉住宋祁安的胳膊,轉身便要離開。
“我們走。”
顧慍和緊緊盯著她拉著他胳膊的手,冰冷的目光好似要化為一柄長劍刺穿她的手一般。
喬明錦自是覺察到了身後他冷冷的目光,她拉著宋祁安胳膊的手更緊了些。
他的溫度,能讓她心安。
兩個人回到園子裡時,南卿與谷溪音還在僵持中。
南卿一直都在質問谷溪音,而谷溪音則是一直保持沉默。
面對南卿的憤怒,她選擇一聲不吭的躲避。
除了躲避,她想不出其他法子。
在一旁靜默了許久的謝初堯面色也僵住了,他笑不出來。
在南卿的質問之中,他聽明白了許多許多。
起碼,他明白了谷溪音並非是長安人。
起碼,他明白了谷溪音本是顧慍和的人。
起碼,他明白了,他自以為的良人,並非是因緣分而相遇。
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相遇。
他自以為的那位良人,其實和他一樣,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喬明錦看得出來他此刻情緒低落,知曉他心中難過,但她並未出言相勸,也沒讓人帶他離開。
她就是要讓謝初堯親眼看著這一幕又一幕。
她要讓他明白,這世間的許多事情都沒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世間,多的是他看不透的人。
而在一旁看戲許久的蕭昭則和謝初堯截然不同,他完全看不懂如今局面,但他依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就算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他也樂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就喜歡看南卿這副模樣。
憤怒卻又發洩不出來,疑惑卻又問不出來。
他就喜歡看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