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這麼有名的世家,居然唯一傳人是個女裝大佬。
陳小姐想起那性感的黑絲美腿,甚至自己居然還他比起了尺寸?
還沒比過。
啊。
真傷自尊。
她感覺有一萬個飛機嗡嗡的降落,嘲諷她的“事業線。”
不過呢,事業線是留給會欣賞的男人的,比如眼前帥氣高貴的耀日集團的總裁司襄,就是那麼的完美。
要說全天下女人的終極願望,恐怕就是認識司襄,和司襄共事,嫁給司襄了吧。
當然,陳小姐外號,全天下。
此想法僅代表她個人意願。
“南肇...”
司襄咬牙念著這兩個字,語氣中的恨意恨不能把這兩個字包括南肇整個人都生吞活剝了才是。
這個名字,他已經聽膩了。
上一世他聽穆靈裳唸了百年,好不容易擺脫掉,難道又要上演那一重重讓人討厭的畫面嗎?!
不,他必須阻止這一切,哪怕完不成任務,也要殺了南肇。
想清楚目標,他甚至沒心思和陳小姐告別,轉身就走,這一刻他眼裡和心裡只有滿腔仇恨。
踏出公司大門,司襄開車就向機場飛馳而去。
他一言不發的轉動著方向盤,在高速上把油門踩得死死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絲毫沒有鬆動。
耳旁不斷傳來的鳴笛聲他充耳不聞,一心沉浸在仇恨之中。
眼前彷彿出現了上一世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面。
他的身份,樣貌,場景迅速轉換,可唯一不變的是,頭頂相同的一把冰晶長劍,一幕幕畫面上,十幾把劍約定般的向他刺去,悲痛欲絕的嚎叫似乎穿透了時空的枷鎖,滲透進司襄的靈魂之中。
那十幾把長劍,寒光凜凜,銳利無比,劍鳴之聲悅耳,卻是死神的徵兆。
血絲漫上司襄的眼球,他雙眼充血,十指近乎將方向盤掰裂,不存在的長劍,卻在那一刻好似齊齊懸在了他靈魂的頭顱之上,巨大的殺肅之氣轟然降臨,鎮壓著司襄脆弱的靈魂。
“為什麼...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他低頭,喃喃自語,清澈蔚藍的眼眸裡,展演著一幅幅如同噩夢的畫面,反覆的播放。
他發了瘋似的捶打著自己,鼻腔,眼眶,耳廓處,都隱隱滲透出了鮮血。
“冷靜。”
一個極其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風劃過,不留痕跡。
一瞬間,他體內的怒氣和控制不住的殺意逐漸消失,浮現出的畫面盡皆破碎成渣,淋淋灑灑的消失在空中。
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的夢魘罷了。
司襄明白,只要南肇活一天,他這個噩夢和內心深處的懼怕,就不會消失,如隱疾一般,平常不會受到影響,可發作起來,卻是以命作賭。
他不能,也不願再死在他手裡一次了。
這一回他比他多了許多的記憶,也該讓他贏一次。
手指有些溼漉,指頭與指頭之間,還有些粘稠。
司襄把手放在眼前,手掌上,大片鮮紅的液體汩汩流出,順著掌紋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