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卿頷首,這樣她就放心了。
兩兩無言,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
遲家到了。
幾日未見,他自是百般不捨,不過她沒有出言留他一說,他便只有轉身了。
“等一下,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他的失落她倒是沒有瞧見,她也是有些扭捏。
她總覺得收了他的銀釵,這會兒送他禮物便不是那麼坦蕩了。
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她才叫住了他。
傅淮宴眼前一亮,定定的望著她。
遲玉卿四下瞧了一眼,門口兩邊還有假裝目不斜視的家丁,這讓她多少有些臉紅了。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她也只好將藏在袖中的禮物拿了出來。
她說的東西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珍貴之物,而是一個香囊,一看香囊的做工便知道是她親手所做了。
傅淮宴喜上眉梢,接過香囊嘴角的笑意便止不住了。
這可是她親手送給他的,自是比他從妹妹那兒“借”來的更有意義。
“謝謝,我很喜歡!”
見他愛不釋手一臉興奮的模樣,遲玉卿的嘴角也不自覺的跟著染上了笑意。
想著,她還特意解釋了一下:“本是打算在你生辰那日送給你的。”
奈何出了變故,兩人都手忙腳亂了,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說到這裡,她不禁嘆了嘆氣。
她也是回府以後才想起來禮物還沒送出去。
“我多加了一些寧神的藥材在裡面,你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她指的卻是香囊裡的藥材。
對她而言相比於一個荷包,自是這些能夠靜心凝神的東西更值得費心。她記得,他常戴著香囊,應該便是休息不好,送他這個禮物倒是正好。
今日會去傅家也是想見他一面,將這禮物給送出去。
也幸好,看樣子他喜歡這個禮物。
傅淮宴怔了怔,抬頭看著她認真的容顏,只聽見自己的心都在嘭嘭直跳。
有一個除了自己家人以外的人關心自己,這是傅淮宴未曾體會過的,哪怕是沈元清也不一定知道這些。
他有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可他更怕嚇壞了她。
“謝謝。”他將香囊放在貼近心口的位置,再次道了謝,再抬頭看她時的眼神深切而又虔誠。
遲玉卿正好就撞入了他眼中見到了他眼中的波瀾,她想到了一種可能,難免就感到心驚。
回過神來,她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兩人便就此別過了。
直到他消失遠去,她才抬腳進了府。
“連定情信物都互換了,遲卿卿,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他。”她剛進門,便聽到陳儻酸不溜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一直在等她回來,自是將他們二人方才的來往盡收眼底了,不過他站得遠,聽不到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只是看到遲玉卿送了傅淮宴一個香囊,而她的頭上正好多了一隻銀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