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儻見她來了,便抬頭衝著她笑了笑。
遲玉卿這才看清,估摸著他已經喝了不少酒了,這人將脖子都喝紅了,更別提那張臉了。
遲玉卿扶額,難怪他夜闖自己這小院,他這人雖是不怎麼穩妥,但換做是往日也不會這般沒規沒矩的闖人家姑娘的院子。
外邊冷,她想了一下,便拉著這廝去了側邊待客的暖房。
他已經有幾分醉意了,但還不至於不省人事。
“卿卿,來,我們喝酒!”他將自己喝剩下的半罈子酒推給了她。
遲玉卿白了他一眼,道:“既然要喝,便喝個痛快,你等著!”
她作甚要喝他喝過的酒?更何況這酒不怎麼樣,她這兒可是有好酒的。
說完,她便去搬了兩罈子酒過來。
陳儻猴急,一接過去便迫不及待的開啟了。
一股子濃郁的酒香便是撲面而來,這味道可比他先前喝過的酒好太多了!
陳儻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巴,這酒好啊!
“真香!卿卿,想不到你還是個嗜酒的小饞貓。”
他砸吧著嘴,已經是嚐到了這酒的甜頭了。
遲玉卿撇了撇嘴,她可不喜歡喝酒,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酒這東西的確是好東西。
說來這酒也有來頭,她自己不怎麼喝酒,自不會收藏,這酒是前幾日陶掌櫃送的。
那日她和傅淮宴偷喝了人家的酒,陶掌櫃便以為她是個嗜酒的,為了答謝她特意送了一些過來。
他沒提及陳家的事,遲玉卿也就沒問,兩人就這樣喝著酒,默默無言。
良久。
“卿卿,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嫁給傅淮宴的嗎?”
就是喝著酒,他還是越想越鬱悶。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妹妹真的會嫁給傅淮宴那廝,這讓他有些氣惱。
遲玉卿抬眸看著他,她也想起了當年他去小瀛洲之前兩人的對話。
不過她那時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這麼多事啊?
更何況聽他的語氣,兩人的過節似乎很深,遲玉卿便有些不解了。
她早就想問了。
正好陳儻喝了酒,她便開口問道:“二哥哥,你和傅淮宴到底有什麼過節?我瞧著他人還挺好的啊。”
誰知,陳儻聽到這話便炸毛了。
“我呸!他好個屁!他就是個不知感恩的卑鄙小人!”
“那你倒是說說唄,他怎麼你了?”遲玉卿嘴角的笑很是耐人尋味,他這反應也忒大了些。
陳儻卻是想了一下才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
說起來那時候他們都還小,陳儻和傅淮宴以前在同一個書院讀書,兩人也是同窗。
那時候傅淮宴的名聲就已經很不堪了,陳儻自個兒也是個不著調的,自然不會瞧不上他,只不過那會兒兩人還並不相識。
是有一次,陳儻撞見幾個世家子弟在找傅淮宴的茬,本來他們就不佔理,說著還想動手去打傅淮宴。
他向來古道熱腸,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是對傅淮宴伸以援手。
可惜他錯估了傅淮宴的實力,他才不管對錯,直接叫人把那幾個世家子弟給揍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