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送走了,傅淮宴便回去覆命了。
傅淮宴將千辛萬苦帶回來的東西從懷中掏出遞給了老侯爺,一邊說道:“祖父,孫兒已仔細查過,景陽並沒有發現入口,看來那入口還是在這懷梁之中,看樣子應該就是在那河底下了!”
沒錯,傅淮宴此行確是去了景陽,也和水患之事有著一定的關係,但他主要是去查龍脈入口的。
當年季庸把納蘭氏龍脈這個秘密告訴了老侯爺,但他並未言明龍脈所處位置,而是打了個啞謎,讓老侯爺自己參悟。
老侯爺也知道皇家的人在納蘭氏龍脈,他自己就是納蘭氏後人,自然不敢有所動作。季庸消失以後,他也沒有再找過龍脈,就當從來沒有這件事發生過了。
也正是因為這場水患,讓他悟了出來,這才確定了龍脈的大致方位。
他猜到平南王到時候也一定會查出來,所以他想在他們之前,將龍脈找到。他雖然沒有謀逆之心,但有些東西並沒有存在這世上的必要,就算是以納蘭氏最後的血脈將其毀滅也罷。
如若是平南王先他一步的話,他便是有兩張嘴也說不清了。
懷梁有平南王在,他也只有讓傅淮宴去景陽跑一趟,他以為會有線索,沒想到卻是無功而返,還險些惹來殺身之禍。
想到這裡,老侯爺點了點頭,回應道:“且先不必著急,再等等看吧。”
到了現在,他們能指望的唯有遲玉卿了,除了她,也再無別的退路了。
傅淮宴沒有說什麼,老侯爺反倒是自顧自的說道:“也不知道那丫頭信不信得過。”
人心是最難測的,饒是他武安侯,也不敢輕信於人,方才信誓旦旦是一回事,回過頭來擔憂卻是免不了。
傅淮宴聽到了,下意識便開了口:“祖父,她既然答應了幫我們,就一定不會食言的,我信她!”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想也沒想便說出了口。
老侯爺抬眼望了他一眼,眼神略帶古怪。
“你什麼時候和那丫頭關係這麼好了?”以至於這麼快就出聲維護了。
對於他的反應,老侯爺當然沒有意見,甚至還挺高興,但他老人家自然也不會讓他看出來。
傅淮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激動過頭了,他臉一紅,卻還是反駁道:“我只是覺得她是個信守承諾之人,再說了,她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
她光明正大為平南王做事,卻也很講義氣。
聽著他略顯蹩腳的說辭,老侯爺笑了笑卻並沒有戳穿他的心思。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著吧。”畢竟是傷了手,老侯爺也心疼他。
傅淮宴還想問有關刺殺他的刺客之事,他知道老侯爺是在隱瞞什麼,但老侯爺都下了逐客令了,他當然只有先離開的份了。
果然,待他走了以後,忠伯才帶著一個人去見了老侯爺。
……
遲玉卿回去以後,平南王也只是過問了兩句老侯爺的近況便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天色已晚,直接讓丫鬟送她回去休息了,然而宮女小月卻在她的房門外守了一夜。
有關三王之子的流言,遲玉卿還是第二天才聽到的。
她也不傻,她之前就查到了季無淵的“身世”,她當然不會輕信這樣荒唐的流言,只不過從平南王的反應來看,他這個身份似乎是要坐實了。
既是平南王都點頭的事,她也沒功夫再去深究了,反正季無淵能夠重見光明,也是她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