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放心便是,我明白的。”他雖然沒有明說,可魏霆江大概還是能明白他的意思,就算他不明白,也不會有所異議。
抓這種難抓到的刺客,當然不是這般容易的,他雖然料想不到平南王的心思,不過他願意相信平南王,就算是為了魏家的以後。
遲延章點頭,拍了拍他的肩,頗為欣慰。
他還記得,他剛從平川回來時,初見這小子還不是因為他和自己女兒的婚約。
他就和以前的自己一樣,雖然正直,卻是一根筋。
這條路遲延章走過,作為過來人,他當然是不希望自己欣賞的後生步他的後塵。
而今,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賢侄,你放心吧,王爺所做所為都是為了永綏。”
魏霆江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相信平南王,也相信遲延章。
他二人又說了許多話,遲延章才離開。
走了以後,遲延章才想到那塊玉佩,一時激動,他倒是忘了問了。
不過,走都走了,他也不好再回去。
路過遲家,他也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徑直走過,去了別處。
……
徐大少還在牢裡,因為這事,徐家沒少被奚落。
沈元祺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徐丞相還是能看出來,自己這個侄子是有一些不滿的,想他徐家都是為了他沈元祺賣命,他沈元祺倒是這般姿態,這樣一想徐丞相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殿下也覺得那妓子是我兒殺的?”堂堂徐家大少爺,想要什麼姑娘沒有?
雖然他也氣憤,不過徐丞相當然還是偏袒自己兒子的。
他這樣一問,沈元祺自然不敢說是,畢竟徐家就是他身後最大的助力,他可不敢將其得罪了。
“當然不是!舅舅莫怪,我當然也相信表哥不會殺人,只是他正好出現在那種地方,就算不是他殺的人,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徐大少謙謙君子的形象經營多年,便是流連花樓,也是說他多情。
而今殺了人,他的秉性又被拉到明面上談論了,所有人都說他徐大少才是那個紈絝公子,說什麼的都有。
沈元祺也是真嫌棄這個表哥了,奈何兩人正好就有這層關係,他就是埋怨,也不好說得太過。
此事的確也有自己兒子的錯,徐丞相也不好再說什麼。
“都是那平南王,他的手未免也伸得也太長了!”
徐丞相一想起平南王,便恨得牙癢癢。
若不是平南王,誰會在意一個妓子的死活?
徐丞相恨他,沈元祺何嘗不是呢?
只是現今擁有絕對權力的是平南王,他們也動不了平南王,還得小心提防著平南王不會找他的麻煩。
“此事怪我,我該去平南王府走一遭的。”沈元祺故作姿態,愧疚道。
他經由皇帝那裡請罪不成,他可不願意為了一個徐大少,再去平南王那裡自找沒趣。
只不過,這會兒漂亮話要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