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盛宴,來的可不止男客。
她應該是偷跑出來的,被他撞了了個正著,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會說話一般,忽閃忽閃。
她這雙眼睛,他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一時失了神,陷入了回憶,與此同時小姑娘也在盯著他上下打量。
看到他臉上戴著面具,小姑娘愣了一下,隨後丟下一句:“裝神弄鬼!”
說完便提著裙子跑了。
季無淵卻呆在了原地,看著小姑娘嬌俏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
他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一場宴會,讓大夏使團如坐針氈。
六皇子回到席位上,不出意料的便被旁邊使臣訓斥了一頓。
怎奈他們是蕭家人,六皇子也只有捏緊拳頭,將心頭的憤怒隱忍不發。
不少人盯著大夏這邊,見狀,忍不住唏噓議論。
“看來,大夏實權真在蕭家手中,北堂皇室不過是蕭家的傀儡罷了。”
“既如此,他們送上個無關緊要的六皇子作甚?當真是不將我永綏放在眼裡!”
“要不說這蕭家人狡詐呢,大夏易主在所難免……”
……
下面七嘴八舌,聲音傳到了大夏使團耳中,也傳到了皇帝耳中。
大夏使團皆是變了臉色,但他們最後都忍了下去。
讓他們下不來臺,皇帝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宴會上載歌載舞,一個個為博君一笑,都拿出了看家本領。
公子小姐們爭著想出風頭,場面一度很是熱鬧。
他們傅家的小姐也去了,傅淮宴最是捧場,半撐著臉,半倚在桌上,盯著看他們賣力表演,不過他的神色始終漠然。
不知為何,他興趣雀雀,反而是要靠著腰間掛著的香囊來舒緩他心中油然而生的煩躁之感。
他本是嫌棄此物的,但礙於自家老爺子的囑咐,他也不敢不戴。
但戴了兩日,他便離不開了。
他晚上都會將香囊置於枕邊,聞著特殊的藥香,他能睡個好覺。
見多了這些表演,老侯爺看得直搖頭。
“那丫頭還真是與眾不同。”老侯爺又想起了遲玉卿。
一別多日,他不知道那小丫頭有沒有想念他這個傅爺爺,反正老侯爺是想念那丫頭了。
回來這懷梁之後,他是哪哪兒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