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雖然年事已高,不過接到這趟任務後,他也並未推脫。
一轉眼,車馬就已經行駛了五六日。
當然,並非只有他一人,平南王世子沈自瑜也奉命跟來了,平南王畢竟一把年紀了,不能因為平匪患而出什麼差錯。
停下來歇腳時,沈自瑜瞧著後面成群結隊的車馬,頗有些鬱悶。
“父王,您為何要應下這樁差事?”這個問題,出發之前他就問過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路途遙遠艱險且不說,一路上舟車勞頓,實在煎熬。
他本以為父親不會同意,可父親居然點頭了。
還有這麼大的陣勢,瞧著倒像是動真格的。
“在兩個半大孩子手裡栽了跟頭,你還真把自己當作蠢貨了?”
平南王沒給他面子,毫不留情的譏諷了他。
說的自然是遲玉卿和陳儻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一事。
沈自瑜也覺得沒面子,只好訕笑了兩聲,不敢再出聲。
更不敢再詢問了。
平南王目光深遠,下令讓隊伍加快了速度。
——
遲延章早就收集好了楊勇的證據,原本還沒打算急著動他。
可楊勇自知身份敗露,便想著要跑。
他親自出馬將楊勇給抓了回來,當著眾人的面審議他的罪責。
營中,遲延章坐首位,兩邊皆坐的是軍中將領,而楊勇站在中間,他的罪狀絲毫沒有保留的被揭開來。
楊勇起初還在喊冤狡辯,直到遲延章將證據都甩到他的臉上,他才沒了聲響。
耷拉著腦袋,不敢正眼看遲延章。
也是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楊勇犯了什麼大罪。
這一查才知道,一直以來他和洪嶽的匪徒來往密切。
這麼些年來,若非是他開的口子,那些人斷然不敢與大夏互通往來。
也是因為有他,他們連軍餉都敢動心思。
這次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打軍餉的主意了。
先前他之所以要滅口,便是因為接到了那些人的口信。
只是沒想到,他碰上的是遲玉卿那樣的硬茬。
“楊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枉費將軍對你信任有加,你竟然做出此等不忠不義之事!”